“来过了。” 护士回答:“刚才他接了一个电话,估计有事,吩咐我好好照顾您,他中午回来,药放在你枕边,早点也准备好了,你洗漱完后,我就送来。”
洗漱完毕,冷铁敏吃起了陈冬生为她特地准备的银耳燕窝汤,靠在枕头上休息养神,这时才早上八点,到中午还有四个小时,她不时看看表,觉得时间太慢太慢,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她一边焦急等待,一边回忆昨日的险情;那时刻她求生的欲望何等强烈,在紧急关头谁会奋力相救?她确信新生命是他给的。他吻她,没有一丝杂念和私心,只有祝福,能救活她,无论需要何种奉献他都心甘情愿。她自问:爱是什么?爱是奉献,无须言语,用心去体验。三年来没有任何男人拥抱过她,也没有人亲吻她,三十六岁的健康少妇,生理的冲动,对情爱的渴求,并非自我克制,就能消除烦恼。她觉得陈冬生对自己若即若离。心中捉摸不定,她一会笑一会又哭,弄得护士莫名其妙。
她正想着,突然房门轻轻推开,陈冬生换了一套浅色西装,系好领带,手捧鲜花出现在她面前。这身打扮让她吃了一惊,看惯他平常穿的茄克衫,忽然换一套时髦西服,给人新颖的印象。他理了发,脸膛显得格外帅气,像她想象的白马王子。他把鲜花献给她,微笑着靠近她说:
“铁敏,鲜花配美人。你喜欢吗?”
“喜欢”她坐正身子接过鲜花用嘴吻了一下:“真美、真香。谢谢你,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束鲜花。”
陈冬生把桌子上的花瓶拿过来,把花插好。又关怀地问:“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眼睛闪出柔媚的秋波。
“冬生,坐近些”她挪了挪位置,在床边留给陈冬生一个位置。拉着他的手指撒娇地说:“我真想永远留在那片沙滩上,一辈子,一辈子不睁开眼睛。”
“傻丫头”陈冬生深情说:“沙滩虽好,非久留之地,只有温暖的家,才是幸福的小窝啊。、”
叫一声‘丫头’,说一句‘小窝’,勾引出她许多的梦幻和遐想,她早已陶醉!离开北京时她想好的许多话不必再说,命运早已巧妙安排,幸福就在身边,她已经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