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一席话,冷芸先前是没计划跟年姑姑讲的,她预备亲手跟这位“即要病死”的王爷谈谈,可如今出了如此的事儿,又晓的了年姑姑居然是胶东王的乳母,这话便可以跟年姑姑说说了。
“姑娘你……”年姑姑一时间,有些个不晓的该怎样回复。
“年姑姑,我被送过来,并非我愿。”冷芸深切的吁了一口气儿,“兴许我在恭顺侯府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殿下都已然晓的了,我亦不再多说了,我只求殿下给我一个暂且的安身之所,我不会妨碍到殿下的。倘若有一天殿下不须要恭顺侯府出身的胶东王妃了,我也可以带着我的丫头远远的离开长安城,这世间便没冷芸如此一个人了,姑姑,你可乐意把我的话转告给殿下?”
年姑姑听了冷芸的话,眼眸中充满了诧异,但她非常快便平淡下,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冷芸,缄默了半日才道,“没料到恭顺侯府的二姐并非传闻中的那般懦弱蠢笨,真真是传闻误人。婢女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着,年姑姑旋身离开了帷纱,冷芸也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儿,不论结果怎么着
着,搏一搏罢!
冷芸拿起一块点心继续吃起,这具身子真的太羸弱了,拿点心的动作都变成冷芸本能的动作了,身子中有一个潜意识,看见身侧有好吃的,便要往口中边塞。
于此同时,离这喜房不远的一个楼阁中,桓彻正靠在软炕垫上悠闲的敲着掌中的暖玉棋子儿。此是楼阁二楼阁上的望台,四边垂下纱帘,穿过纱帘便可以把喜房中发生的所有都收入眸底,而下边的人却发觉不了。
“她真这样跟你讲的?”桓彻掌中的棋子儿一滞,那张绝艳的面上浮露出一缕怪异的神情,“恰在方才?!”
“是的。”年姑姑站立在桓彻身侧,看桓彻的目光中带着慈爱跟宠溺,她顿了顿说道,“王爷,咱先前还真真是看错了冷家二姐。”
“看起来,她真的是一直在掩匿真正的自个儿……呵呵,这妮子居然骗过了恭顺侯府所有人,也骗过了孤。”桓彻手一伸,把掌中的棋子儿丢进玉盏,棋子儿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姑姑,她的话能信么?”
桓彻转过头来盯着年姑姑,眼眸中透浮露出了一缕玩味的笑容,“没料到冷家那妮子才入府不到一日,便可以的到你如此的评价,当真真是难的。”
“婢女这般多年识人数不清,却也未有在第一眼把这位冷家二姐看透,说来亦是惭愧。”年姑姑轻笑着摇了下头,“只是,婢女反倒是打听出了些事儿,是那冷家二姐临上喜轿时发生的事儿……”
说着,年姑姑便把冷芸如何收拾孙姑姑等人的事儿讲出,一侧的元狄瞠大了眼眸,“爷居然错过了如此精彩的一场戏呀!太遗憾了!这妮子够狠呀!”
桓彻不满的睨了元狄一眼,“你竟然连这么要紧的事儿都没及时上报,可见是渎职!罚一月俸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