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东王妃,这便是琼脂发簪,咱小店的镇店之宝。”那中年人带了一缕自豪感,对冷芸讲道,“你瞧瞧,这发簪可否配的上王爷?”
“琼脂……”冷芸端详着那柄雕琢的古朴大气的发簪,上边隐约有一道道龙纹,通体幽黑似玉,在灯光下闪烁着某种内敛深沉的光彩。如此的发簪,还真不是似的人可以驾驭的,盯着这柄发簪,就让冷芸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如立云端的神祗样子,一袭白衣,脑袋上一根仿若墨玉似的发簪,高贵,无尘,又带着王者之色,真真是绝配了!
“小姐,什么是琼脂木呀?”红棉瞅着那仿若墨玉似的木簪,满面的懵逼。
“便是比沉香更为珍贵的奇黄梨木。”冷芸温声道,“而这一只木簪用的木料,应当是奇楠中的珍品罢?有价无市,比黄金贵重的多。”
“哇……”红棉温声惊呼了声,“咱怎么买的起噢!”
“是买不起。”冷芸点了下头,扭头望向某人,“这么珍贵的木簪,公子还是收好罢。”
某人有些不开心了,原本轻笑的神情也收敛起,整个房中的气氛刹那间压抑下,“王妃觉的这银钗不好么?”
“非常好。”冷芸点了下头,对于某人的忽然翻脸径直无视掉了,“可惜我们买不起。”
“堂堂胶东王府买不起一根木银钗?””某人更不悦了。
“你这人真奇异,莫非还要强买强卖不成?”红棉赶忙道,“我家小姐也未说要买你这根破木头,是你非要取出来给我家小姐看,看完就一定要买么?”
某人霎时被红棉的话给噎住了,过了半日才讷讷的道,“亦不是多贵的玩意儿……王妃倘若真喜欢,尽然拿去送给王爷好了,莫非王爷在王妃的心中还比只是如此一根木簪么?”
“那这银钗多少钱?”红棉听某人说不贵,便壮着胆量问了句。
某人一伸掌,“五万两银子。”
“你讹人呢!一根破木头,要五万两银子!”红棉险些跳起来。
红棉不敢吭声了,偷偷瞅着冷芸。
“倘若是如此的话,我更不可以拿了。”冷芸摇了下头,对某人道,“无功不受禄,倘若我如今占了公子这偌大的便宜,把来公子有所求时,我必然要还公子这人情。而我这妾女自然没啥能耐让公子开口相求,你所求的人,必然是王爷,我不可以够为一根银钗,给王爷添麻烦。”
说着,她果断起身,对红棉道,“红棉,我们走罢。”
“噢。”红棉怏怏的跟在冷芸的背后,还是禁不住回首看了眼那木簪,虽然她啥都不懂,但也觉的那木簪真非常好看,并且还有某种非常好闻的香气,一定能配的上他们家姑爷。
主仆两人非常快离开了,留下某人有些呆懵的站立在原处。
“她们竟然就那么走了……”某人本能的开口道,“啥都没买的走了!”
中年人看见主子满面受伤的神情,亦有些同情,赶忙宽慰道,“主子,这笔生意没做成也好呀,倘若五万两卖给胶东王妃,咱是非常亏的!这长安城中王公勋贵多的是,总有人舍的花儿大价钱买这根银钗的。”
“我不是说这……”某人无力的摆了下手,“万两黄金她眼眸都不眨一下,轮到这木簪就舍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