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冷芸勉强浮升起一个轻笑,“我们没事儿。”
“是你?”一身火红劲装的男子站立在马车外,诧异的盯着冷芸。
这人正是先前来参与冷芸婚礼的那位威武将军府少将军熊烈。
“正是妾女。”冷芸跳下马车,一个踉跄,没站稳,熊烈一把伸掌揽在她的腰间,抚住她。
只是这有些个窘迫并且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冷芸非常不自在,一站稳,便不着痕迹的推开了熊烈的胳臂。
“多谢将军。”冷芸再一回道谢,熊烈的胳臂一空,缓慢的收回,“不必客气。”
冷芸睨了眼已然即要散架的马车,马夫张伯不见踪影,马车边上躺着汨汨流血的马尸,血腥儿味儿弥散着。
“这只马发狂了,我只得一掌劈死了它。”一侧的熊烈烈见冷芸盯着马尸看,便解释了句。
马尸的头颅确实已然碎了,非常难想象那是人徒手劈碎的,熊烈的气力不小呀!
“呕……”惶不择路摔下马车的红棉一瞧见血肉模糊的马尸就趴在地下吐起,冷芸虽然面色发白,但仍是非常沉静淡定。
“将军可看见赶车的张伯?”冷芸问道。
熊烈摇了下头,“马车冲过来时,马夫已然不见了。”
这儿非常偏僻,四周是几个破败无人居住的院儿,没料到长安城中还有如此的地儿。
“火将军误解了。”冷芸即刻道,“我并非怀疑你。”
“怀疑亦是应当的。”熊烈面不改色的讲道,“你倘若不怀疑,我反倒是要怀疑我认错人了。”
“……”冷芸抽了下唇角,这人讲话真真是径直,她非常想问,你这样讲话,可以有朋友么?
“二小姐……唔唔……我们还活着呀?”红棉吐完了,扑过来抱着冷芸的腿,哭的涕泪横飞,又变为为那蠢兮兮的小丫头。
“活的好生生的。”冷芸拍了一下红棉的头,“不要哭了,留点气力,咱还要走回去呢!”
“唔唔……”红棉一边哭,一边举目四望,“此是哪里呀?”
“我亦不晓的。”冷芸摇了下头,走至马尸边上,开始翻看马蹄。
熊烈在一侧冷眼盯着,亦不去帮忙,亦不询问。
“二小姐你在干嘛?那死马好脏好恶心噢……”红棉禁不住拉住冷芸的袖子,“咱赶忙回府罢!”
“不要急,我找找。”冷芸扯回衣袖。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红棉虽然非常恶心,但仍是自告奋勇的问道。
“没……”冷芸没理睬红棉,翻看了四只马蹄,自言自语的讲道。
“瞧瞧马眼眸。”一侧的熊烈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