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的风是很冷又很独特的,它夹带着文人的气息,一丝一丝渗入何菲的衣缝里。
所以,那些文豪才钟情于投江吧。
在寒江的江亭上有这样一位梳着漂亮披肩长发的人立在栏杆边上,他叫何菲,今年是他第三次高考落榜。
何菲看着这不知疲倦流着的江水,真想从江亭上一跃而下,这样,对他而言它就永远不会再流淌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啊!”何菲在江亭上放声呐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不知喊了多少次,何菲也疲惫了,步履蹒跚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何菲看着自己的家门,叹了一口气,终是扭开了门把手。
房子仍是空荡荡的,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何菲瘫软的躺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四处乱瞟,忽然客厅木桌上一封包装精美的信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咦,这是?”何菲挪着身子过去,将信封的封口处圆形的装置捏住时,信封竟然开口说话了!
“亲爱的学者,初次见面,我是里堂大学的校长,为了使我校正常运转,也取之于你对高考如此执着的份上,特此邀请你来我校学习,详情请见信件,内附录取通知书。”
听完后,何菲此时忽然感觉被一股怪异的感觉包围着,既兴奋,又疑惑。
何菲注视信封良久,终于下了决心一把拆开,拆开时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圆形装置不知飞向了何处,何菲赶紧去找,沙发底,门帘后,窗缝中,终是没寻到。
门忽然开了,是何菲的父母接何浔回来了。何母将买的晚餐提在左手上,右手则不顺溜的换着鞋子。
何菲看了父母一眼,眼神又立刻逃避开来,心中也有点怅然。
“到家了?”何父总是这样发出显而易见的问候。
“哼,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何母酸酸的打趣着。
“又是这样。”何菲心中的火又被这两人点燃了,吃着气.将信封顺手一拿.头也不回的走向卧室。
何母又追问:“你干嘛去,吃饭啊!”
“睡觉!”何菲习惯性的说出这两个字,将卧室门一甩,把黑暗留给自己。
尽管门外还在喧闹着。
“你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孩子。”
“行了,你话太多了。”
“好啊,你看看他,他有什么用……什么也干不了……”
“……”
这世上最好的隔音门就是哭泣时的心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