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认识我?”周阿黄皱了下眉头,抽回了自己的手。
“消失是什么?”何菲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异样的词。
“何菲,等下我有事和你说”说话的是魏花清,她面色凝重,仿佛知晓着什么。
“嗯……”何菲来不及考虑,点了点头。
只是现在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他有点惧怕,是面对未知的惧怕。
残晏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众人走向了那只可坐下一人的王座,他将校长扒下座位,她滚落在了在了阶梯上,而自己就像一个被部下反叛的落魄的王,静静的坐在孤高的位置上聆听着死神的呢喃。
何菲看着闭上双眼的他,似乎两人心有灵犀,在沉默中承认了这场争论的胜负。当何非将要踏上阶梯时,突然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的阻挠。
这时残晏开口了,他用拳头支着脑袋,睥睨的看着何菲:“这是由我的意志力支撑起的屏障,想救人就得打破它。”
“……”何菲此时明白了无名老师所说的信念,这是过程与结果中都存在的比拼。
“好!那就让你看看小爷我的意志!”周阿黄热了下身,用全身的力量挥出了一拳,不料被反震几米倒在地上。
“……“残晏嘴角露出难得的真正的笑意。
反观付回雅正在双手挥着小拳拳看似奋力的砸着屏障。
“……”何菲想要阻止她的无用功,可看她如此“拼命”也没作声。
“看我这样拼命,他一定很感动吧!注意我注意我!”付回雅脑袋已经被恋爱侵蚀了呢。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何菲脑海中想到了早年间爷爷的启迪教育,虽然当时并不明白为什么要用魔法这个词,可能是有别样的情感在里面吧。总之,在他归纳了之后,他明白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对于简单的模型,用他的方法来对抗他,与之类似的一句“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样来想,打破这个屏障重要的是比它强大的信念,如果这种信念刚好相反,说不定还有更强大的力量,而自己的信念刚好与之相反。
“呵,一切都在预见之中……”何菲咕囔着这样一句话,却把旁边的魏花清给惊到了。
何菲屏息凝神,将他视作敌人,从生来到现在的苦难,被无名手掌控的命运,这一刻都得到了自己的解答,爷爷的离开,父亲的背叛,母亲的不甘,以及自己不可踏错一步的教育还有身边人被裹挟着而自己无能为力的呐喊……
随着何菲闭着眼的想像,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宫殿中沙石横飞,石柱乱颤,大地震摇,风也呼啸了进来,它穿过每一个石头之间的缝隙,发出尖锐的嘶鸣,空爆声宛如来自地底黄龙的呼啸。
校长身上的剑似乎受到了感召,自行的从校长的躯体上离开,在不远处一堆铠甲旁,一个人头模样的东西此时被风撤去了裹着的尘埃,露出金色的面目,变化成一把更为坚硬的利剑朝何菲飞来,霎时间九把利剑围着何菲旋转,之后融为了一体,此时它已经失去了剑的形体,幻化成了一道耀眼的金光,它像是荆轲那把匕首,存在到历史画卷的最后一刻才能显现,这并非是何菲一个人的力量,是众多力量的集结才让他挥出了这一剑。
耀眼的金光直刺残晏,只一瞬便破开了残晏的屏障,而残晏也被这股力量震惊到了。
他在同一天露出了两次惊诧的神色,这光芒炫耀无比,可他是睁着眼看的,这光芒真的存在,就像只有小时候才会去盯着太阳看一样,那份初心的光芒,残晏在别人那看到了,看清了,自己却在他的对立面,所有不甘汇成了最后一句话:“这就是王之九剑嘛……”
一阵巨大的轰鸣后,宫殿不复存在,四周也不再是石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青山绿水,这恐怕是少年脑海里的场景吧……
一只蝴蝶落在了付回雅的鼻尖,这时她才睁开了刚才因为幻想而闭上的眼。
“唔?”付回雅停下拳头,兴奋的望着周围的一切,“哈?难道是我做到了,我打败破屏障了!“
无人阻止她自己的欢呼雀跃,周围的空气不再压抑,阿黄坐在地上,不知从哪来的松鼠正趴在他的脑袋上啃着栗子,魏花清惊讶的看着何菲,她不敢相信这个人有这样大的力量。
此时何菲感觉自己苍老了几十岁。
“我做到了……”何菲看着自己的双手,欣慰于自己的能力终于有用的一天,可还未等他高兴一股熟悉的力道直击他的后背,接着就是那熟悉的声音。
“抱歉了,现在……唔!”
何菲此时阴险的往后望去,果不其然,有一个带着八角帽的人吃痛的捂着手掌。
“原来是你呀八角叔……”
“这是什么东西!”八角叔泪眼唏嘘的用手指了指何菲的后背。
何菲用一种大仇得报的口吻说道:“没想到吧你个老六,这是我找章琰做的防手刀刺猬背心!专防偷袭。”何菲脱下了外套给八角叔展露了一手。
“怎么样,这次没预见吧!让我好好折磨你吧!”何菲难掩兴奋的情绪,面容变得邪恶起来。
“别……”八角叔被逼得连连后退,正当何菲将要挨到他时,却倒了下去,不久便响起了呼声。
“……”
“太累了是嘛……”八角叔叹了口气,看向四周对剩下的人说道:“你们找到乌百桓后,把他和何菲带到医务室,校长就交给我了。”
“那个我们打败坏人有奖励吗!”周阿黄两眼放光叫住了八角叔。
八角叔诡异一笑:“嘿嘿,当然有。”
不久,时间来到一个星期后。
那是学校的表彰大会,何菲,周阿黄,魏花清,付回雅都在讲台上,师生们都在为他们喝彩。
在师生的最末尾,穿着白色燕尾服戴着金丝眼镜的人对旁边黑色西装的人说道:“这样教他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那人回应:“也许吧,冥冥注定的。”
“那之后怎么和他解释?”
“实话实说,一个月后,不过。”
“为什么要那么久?”
“老天的安排~”黑色西装的男子抬头仰天,在他古板之下却有阳光般的笑容,只是,不对人。
燕尾服男人也向天喃喃道:“也是,之后他就不再是大内总管了,是要适应适应。”
“嗯?大内总管?”
“没什么……”
云卷云舒间,新的篇章又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