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平把郑立强夫妇送到家之后,稍作片刻就走了。
郑卫红给父母交代了一声,也与倪蕊一起坐上李维平的车往回返。李维平问倪蕊:“你是回京都还是?”
倪蕊说:“我不回,我已经给我爸说了,卫红家的事情不解决我不走,我俩本来就是搭帮做暑期社会调查的,遇到了这档子事儿,必须把卫红家的补偿款要回来,另外,你不是记者么,我们跟着你做实习记者怎么样?”
李维平说:“不行,我虽然是做调查的记者,但是非常危险的,有可能会遇到很多凶险,你们跟着不合适。”
倪蕊很任性:“我不管,哼!反正有你在,我们啥都不怕。我现在就给我爸说。”
倪蕊很干脆,拿起手机就拨了过去:“爸,我给你说个事儿,我想在大学生暑假社会实践活动中跟着李维平大哥实习,你必须答应我。”
倪永生接到女儿的电话,正在开会,一看是女儿的电话,以为女儿又遇到什么事情了,立即给人打个招呼出去接电话:“我说蕊蕊,你又发什么神经,李维平有自己的任务,你跟着算怎么回事儿?嗯,李维平出来了?”
倪蕊说道:“嗯,我现在就和他在一起,还有我同学郑卫红。”
倪永生本不想让倪蕊与李维平掺和到一起,李维平去做什么,他心里清楚,李维平能应付很多问题,女儿啥事情都不懂,这不仅耽误李维平的工作,还会给女儿带来危险。但禁不住倪蕊在电话里软磨硬泡,最后不得不答应:“如果你要非跟着李维平做调查,一切必须听他的,你把电话交给他,我给他说两句。”
倪蕊把手机递给了李维平:“我爸让你听电话。”
李维平接过电话:“倪叔,我李维平……”、
倪永生电话里说:“倪蕊是你妹妹,她比较任性,非要跟着你,你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她们的安全,不然,我拿你是问。”
李维平头大:“我会的,放心,叔,一定的。”李维平挂了电话,心里极不情愿,他在心里埋怨:“倪蕊不懂事,要跟着,你倪部长怎么也随她的便,你不知道我做什么来的吗?”但他不敢说出来,只能听话。于是他对倪蕊说:“你俩跟着我做调查,一切必须听我的,而且不能怕吃苦,告诉你们,会很辛苦的。对外你就是我带的两个实习记者,明白了吗?”
郑卫红点了点头,倪蕊做了个鬼脸:“明白了。”
李维平三人刚回到祥陵县城,手机响了,他把车停到了路边,一看是当地的号码,按了接听键:“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李记者,我是李明洋啊,你在哪里?”
李维平听出了是李明洋的声音:“听出来了,是李局,找我有啥事儿?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李明洋说道:“我不是局长,可别这么叫我,我就是一个小看守警察,虽然我只是一个小警察,但想要知道你的电话还是很简单的吧?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李维平正好也有事情要找李明洋,接到电话便约到了祥陵大酒店李维平住的房间。
倪蕊和郑卫红回到了她们的房间,郑立强夫妇的那间已经退了。
李维平给李明洋倒了一杯开水,问:“找我有啥事儿?”
李明洋开诚布公:“见真人不说假话,我想求你做个调查,把祥陵县的黑幕揭开,扳倒徐磊,还老百姓一片晴天。”
李维平试探性地问:“恐怕徐磊已经经营的铁板一块了,揭开黑幕,不容易吧?”
李明洋说:“再怎么经营,也左右不了民心,老百姓的心里是亮堂的。只要撕开一道口子,包裹在徐磊身上的外衣就会逐渐脱落,真相就会大白。但是撕开这个口子的人,必须是祥陵县以外的人,我觉得你最合适。”
李维平笑问:“我怎么就合适了?”
李明洋直接说:“你是华新社的记者,华新社是国家政府的喉舌,你调查出来的东西,即使不能公开曝光,但内参是可以发的,领导们是可以看到的。再说了,以我的观察,你不会仅仅是一名记者这么简单。”
李维平警惕地问:“何出此言?”
李明洋道:“一个人能两次赤手空拳打败几十个持械者的围攻,还能躲避枪击,这,别说是记者,哪怕是一般的特种兵都难做到吧?在看守所能够短时间内把我们四个人弄昏、开锁、删除监控,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那几个看守民警没有办过案子,看不出来,我可是老刑侦,在全国刑侦大赛中获过奖的。你那些身手,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我知道你那样做一定有目的,我既然看透不说透,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李维平问道:“那你知道刚才我和你上楼的时候有几个监视我的人?”
李明洋道:“跟踪车辆的一个,大厅里一个,酒店同层住宿的一个。”
李维平伸手把墙上的一个插座拔了下来,里面的线已经断了,说:“还有一个,这是我刚进屋的时候发现的,插孔就是摄像头。”
李明洋震惊了,他与李维平一前一后进入房间,没有注意到李维平有啥动作,啥时候发现的?
李明洋对李维平的身份更是产生了怀疑:“这一招更证明了你不是一般人。”
李维平说:“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就是一个记者而已。”
李明洋说:“该我知道的我可以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也不再问了。就冲着你这个记者身份,我没求错人。”
李维平说:“我对你多少有点了解,给你说实话吧,我来双虹市就是来做调查的,只不过我还没进祥陵县,就摊上事儿了。既然如此,在祥陵县,我短时间内不会走的,但我两眼一抹黑,也需要眼睛,不知李局可否帮助?”
李明洋眼睛一亮:“那就是说,李记者在答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