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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为什么要带走灵气!”
“江昱,听得见吗?”
一个悠远且低沉的声音流入江昱的脑海。
“···我在哪里···你是谁?”
江昱迟疑地问道。
“······”
“江昱!你为什么破坏神像?”
“什么神像?这是哪里?我怎么睁不开眼?”
江昱略带疑惑地问道。
随着流入江昱脑海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那道声音开始继续追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回答我江昱!”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我只记得我在和伙伴走散之后,在遇见雪崩逃命时,被雪带入了崖底。”
低沉的声音在江昱脑海里又荡了荡,停顿片刻自顾自地说:“不是你?那又是什么人?难道是封印自己松动了?”
“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江昱试图挣扎着睁开眼结束这场纠缠。
“你只是一介凡人倒也没这能耐,既然生为凡人不应该早就死了,为什么还能与我对话?”
“我···我死了吗?是真的吗?我的人生才开始就结束了吗?”
江昱急得快哭出来,迫切地追问那个声音,急切的说:“你是不是阴间来的黑白无常?我平生没做过什么错事,冤枉啊!”
“······”
那声音停顿片刻没有继续回答,便往远处飘走。
“喂!你别走啊!你还没跟我说,我是不是真的死掉了,阳间还有我没来得及表白的女神,游戏也没玩够!”
江昱试图抓住那个飘走的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你快滚回去吧,没你什么事了。”
低沉的声音不耐烦地嫌弃道,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一秒江昱猛然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周围是白色的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感到一阵阵不安。
他下意识努力地挥了挥手,用力的想坐起身来,身体的疼痛一下传入了大脑,疼的江昱嗷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护士小姐听见叫喊声急忙转身安抚着江昱。
“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主要是左手手臂和肋骨骨折,是从高处跌落导致失血过多,经过及时抢救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
“我没死吗?我还活着吗?这是梦吗?”
江昱摸着胸口惊魂未定地喃喃自语着。
护士见江昱一时还没缓过神来,便嘱咐着他好好休息,随即推门离开病房。
正当江昱还在发呆自言自语的时候,病房门被人一手推开,跟他一行探险走散的伙伴刘昊和罗欣然跟着进来。
“江昱,你和我们走散,大家都以为你出事了,我们也被困在山里迷了路,老李说去找你,结果也在风雪之中迷了路,好在我俩遇见巡山人,请他帮我们联系搜救人员带我们脱困,谢天谢地幸好搜救人员也把你给救了回来了。”
罗欣然边说边把江昱的床头摇起来,起身倒水端给他,语气中满是担忧。
江昱回过神,接过水喝了口说:“我这不是被救回来了,护士说身体没什么大碍,在医院再住段时间就好,你们也别太担心了。”
刘昊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从兜里拿出爬山时,江昱放在他那里的手机递给他说:“老江,你好好休息,你很幸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好休养后,我们再也不去爬山了。
“老李也只是腿骨折了没什么大问题,我们也跟老李和家人都报过平安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江昱微微点头只是呆呆望着窗外,两人见江昱对着窗外发呆,也没继续打扰他休息,便起身离开病房反复叮嘱他,让他好生休养。
江昱望着窗外仅剩不多的夕阳,玻璃倒映着少年凌乱蓬松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轮廓柔和带着些苍白的脸,他往玻璃看去,用右手揉了揉头发,开始思考之前所经过的事。
“明明我已经掉下悬崖,没死都应该是残废了,但我居然没什么大事,这说明老天还是保佑我的。
“不过过程做的那个梦又是什么,什么神像不神像的,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算了,也就是个噩梦罢了,不管那么多,人生苦短好好享受才是。”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带来了一丝丝寒意,现在疆城已是初冬的季节,江昱不禁打了个喷嚏,用手拉了拉被子盖好。天空被厚重的乌云紧紧裹住,像是是老天爷在酝酿着一场盛大的哭泣,雨滴从云层中挣脱出来,加重了空气中的寒意,淅淅沥沥的洒向大地,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形成一道若隐若现的雨帘,整个世界变得朦胧起来,让人感到莫名的宁静。
江昱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什么通知和信息。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一脸的倦意,不知不觉间就睡过去了,紧接着又做起一个梦。
在梦里他来到之前出事的部落阿特峰,那里正是他与伙伴们走散快一小时的地方,他只身一人朝着风雪深处往前走着,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江昱还是止不住地打了两个哆嗦。
“怎么又回到这里,我不是已经脱困被送到医院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