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缘身上顿时生出了冷汗,他未想到那殿中的姑娘如此厉害,一颦一笑之间已经几乎让他的六神无主,无法自拔!
他再次将心放静,经过青莲经第一页的洗礼,他好像已经不再怕什么了,可那姑娘只一笑便轻松的突破了他的防线他闭上眼睛使自己安静,心中抛下了所有的一切,他仿佛超脱于世事之外,殿内所有的人和事好像也再难和他有任何关系,待他再睁开眼睛之事,心中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涟漪。
他再次将眼神投入到大殿之中,只是未看到娥眉在一旁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也难怪娥眉对他另眼相看,他一个未曾修炼之人,却能在媚术之中没有被夺去魂魄,且在清醒之后尚能自我调整,终使那媚术在他身上没有任何残存不止如此,被媚术所困的他,经过再次调整,心愈加坚韧了几分,这种人娥眉从来没看到过,恐怕玄天宗也难有心意如此坚韧之人!
她又瞟了一眼那已经退到门口的杂役馆众人,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呆滞,鼻孔和耳朵之中已经有鲜血流出,想来刚才那姑娘的一笑已经让他们心魂丧失,若是那姑娘再略微施展,他们一定会死!她不由得再次将心中的计划掂量了一遍,不过当看到镜缘那未被侵扰的表情之后,她的心总算是安定了。
殿中除了杂役馆的众人外,其他人好像根本不受那姑娘的影响。
那姑娘起身从蒲团中站了起来,妖魅的走到大殿中间说道:“既然你们都不认识我了,那我只好重新介绍一下自己了!我名为曼陀罗,乃为忘忧谷主明月心座下之徒,十年之前有幸随师姐冰灵素来玄天宗一次,那时候我才十岁,想来你们不认识我也是情理之事!”
“冰灵素!”少阳子脸色大变,好像有什么东西戳中了他的痛点,让他想起了什么。
那姑娘又笑道:“不认识我,总该认识我的师姐吧!她当年可是在此显示了一番手段,我好生羡慕啊!”
“放肆!你的师姐当年无端在乾元殿生事,我们本着宽广的胸怀未予追究!你今天来也是生事的吗?”玉阳子大怒道。
那姑娘又笑道:“不敢!玄天宗剑术博大精深,又岂是我等粗陋之辈可以匹及的!”
玉阳子面色稍缓,未料那姑娘又说道:“玄天宗剑术虽博大精深,但是习练之人恐怕不能领悟其意,曲解懈怠而至玄天宗十年来并未出得一代剑术名家!不然当年我师姐如何轻松击败面前的两位大师呢!”
玉阳子大怒,却又无话可说,当年他和少阳子的确都败在了冰灵素的剑下。他偷偷看了眼掌门镜玄,见镜玄面色虽阴沉却并无怒意又看了看自己的师父道玄,道玄面上笑容依旧,他忍不住抓紧了手中已经微微泛着青光的宝剑。
“那依曼陀罗姑娘之意,何为剑术名家呢!”静虚子笑问。
曼陀罗向他抛了一个妩媚,说道:“剑术独绝世,驱魔扶正义!以一柄剑使一方诸派皆臣服的人。”
“曼陀罗姑娘恐怕说笑了,你们皆为修道之人,自当以修行得长生为根本!修剑乃修行之辅助,剑术再高如若不遵循天道,终还是会致修行毁于一旦!姑娘所说的剑术名家,恐怕只存在于凡世却并不是我等追求之境界。”静虚子说道。
“修行之人亦求高低,若树有高矮之分一样!长得高的树,自然获得的阳光充分长得矮的树,自然只能吸取那些剩下的东西!只能怪它长得个子矮,不争气,怨不得别人!”曼陀罗笑道。
静虚子知道她在暗指他们,也不动怒,只是说道:“曼陀罗姑娘话中深意,恕静虚子愚昧不能理解!世间万物自有各种形态,有高有低,有美有丑,也正是如此姑娘才可见到诸般美丽的景色。剑术也是如此,有以取人性命为宗旨的剑术也有以求长存于天地之间的剑术,正因为二者的不同,所以世间才有各异的修行之法。至于孰高孰低,我们又怎能评价呢!”
“自然有办法评价!灵剑宗烟淼乃是普天之下用剑第一人!这又是如何得出的呢!”曼陀罗笑道。
“曼陀罗姑娘,你此来玄天宗若是只论道法、剑术,我玄天宗自当欢迎之至!若是还有其他之事也请但说无妨!”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正是一直未曾言语的子瞻。
曼陀罗笑着看着子瞻,媚眼如丝,一股股难以抵御的情愫直传到子瞻眼中,殿内好像瞬间没有了其他人,只有二人,曼陀罗的眼神温柔、妩媚,充满了难以抵抗的欲望,她的眼中仿佛有无限的激情要与人分享,又仿佛有无限的美梦需要一个人与她实现,一股股柔情蜜意,一阵阵的温柔似水,让任何男人都不免怜惜几分。
她轻轻的移动着身子,向子瞻慢慢走去,脚步轻盈之间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抵抗的魅惑,手指轻抚着衣袖,娇滴滴的让人心疼纤细的腰肢不断地扭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折断一般,让人难以抵抗的魅力从她的浑身散发出来,她,几乎可以征服任何男人。
曼陀罗轻走几步已经到了子瞻的身前,看到子瞻眼中闪现的迷乱她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她刚准备再向前几步去拉住子瞻,猛然发现子瞻眼中的迷乱瞬间消散,一股明亮直逼人的眼睛,她下意识的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