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的主题和导火索，小刘的魅魔曹昊此刻还浑然不知，和哥几个聚完餐就回到了学校。

上午交流活动散场后姜为找到了他，距离上次和姜为、张晶的摊牌式谈判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周，估计有了结果，约好下午在办公室一起聊聊剧本的事。

曹昊推门进来，姜为正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在喝着茶，男子年龄不到三十岁，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眼神没有很锐利，气质倒是儒雅，站在不苟言笑的姜为边显得文质彬彬。

“小曹！来我给你介绍。”姜为严肃的表情难得泛起些生气来，他自认为实在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但是为了这部剧能顺利开拍，不得不居中串联。

“这位是山影的侯红亮，也在北电进修。”

那位气质儒雅的男子也笑着站起身来握手致意：“你好，曹昊，我是侯红亮。”

他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是期望在随后的谈判中看还有没有一点压价的余地，况且他的团队现在在山影里担纲核心，掌握话语权的还是孔声，也就是后来《闯关东》的导演。

曹昊主动上前握手，他很惊讶这会儿怎么能在北电看到侯红亮，这是一位后世影视传媒行业的热钱都比较垂涎的影视公司董事长。

后世的山影铁三角：侯红亮、孔声，李学先后出走，制作了许多叫好又叫座的精品剧集，2014年山影第一次筹备上市，侯红亮从山影辞职来到东阳正武。

这位似乎很抵触资本的董事长到了东阳正武后，为了公司初期发展从华人文化拿到了A轮融资，华人文化的背后有二马的身影。

但是侯红亮很快感受到资本挤压的阵痛，2017年的《外科风云》和《琅琊榜之风起长林》都惨淡收场，口碑极差。

痛定思痛下，侯红亮调整了公司战略，不仅宣布暂停建设影城，还砍掉了艺人经纪业务，宣布和旗下艺人解约，并公然宣布没有上市计划，将各路垂涎三尺的资金拒之门外。

这背后是否是侯红亮本人对资本的原始反感，还是出于为公司解绑，不受资本辖制专心制作影视剧的目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曹昊前世曾研究过东阳正武的股权机构和经营理念，仅从影视公司发展和精品剧的出产角度讲，侯红亮不失为一位优秀的制片人。

“曹昊，事情是这样。”姜为给他释疑：“这部剧因为人手原因，东阳晴雨准备和山影合作，有这样一个厅级播出机构做后盾，我想这部剧能被更多观众看到。”

曹昊心下了然，不疾不徐道：“姜老师，这是你们商量的事情，我不参与。”

侯红亮和姜为对视一眼，主动解释道：“因为这是两家公司第一次合作，山影是体制内影视制作单位，对剧作成本的控制比较严格，所以。。。”

不等他说完，曹昊面色一肃：“我提的方案相信姜老师已经转达了，我这里没有讨论价格的余地，侯师兄请见谅。”

谁不知道你侯红亮最看重剧本啊，作为制片人宁愿给演员的片酬定下50%的红线，也要不计成本地拿下好故事。

姜为扶了扶眼镜，给了侯红亮一个我就说吧的眼神，跟你说了这小子贼精，不是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