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槽！！！！”

他们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们感觉自身的血压瞬间飙升，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样的场面属实太过惊恐，任谁也不能再保持从容。

他们感觉四周天旋地转，有一瞬间他们感觉这样的阵仗真是给他俩准备的吗？他们何德何能值受到如此照顾。

朱利安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大脑飞速运转，这样紧张刺激又惊险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刚来第一天被人这样惦记，这种感觉可真让人惊恐不安。

法兰坐在那惊魂未定，双脚发软，如果不是有座位固定他现在估计能直接瘫在地上，难以想象这给他的内心带来了何等的重创。

“你们怎么回事？我看你们的身体似乎在发抖啊，是不舒服吗？要不我先扶你们回去，材料也直接给你们带过去。”

“不，不不用了。”法兰核朱利安赶紧摇头拒绝，这样的话题是在匪夷所思，说是惊恐也不为过，因此他们俩属实不想面对这样沉重的事物。

“那你们现在愿意注射试剂了么？”弗兰德幽幽开口。

“那……那个，我……我们还有别的选项么？”朱利安弱弱的说到。

弗兰德眼中精芒烁烁，开口道：“似乎没有了呢。”

“我在补充一句，如果我们注射试剂之后能顺利毕业吗？”法兰开口。

听见这话弗兰德顿感欣喜，当即开口保证：“当然，只要注射之后那套炼狱难度的材料你可以随意处置，就算丢到火炉里取暖都不会有人去管。”

然后他盯着法兰，他黑发棕眸在月色和灯光下倒也是个俊俏的孩子，他柔声道：“你是叫法兰对吧？”

这让法兰心中一紧，他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况且刚刚弗兰德不是叫他和朱利安水手和牛仔么，怎么现在直接呼出他的名字了。

“让我说中了啊，再次之前有人和我提过你，说你是这里面最特别的孩子，但今天看到你生涩的模样让我想起来了一些当年我还不是校长时的事情，弗兰德在谈到这里的时候神态发生了变化。

“我在这里生活生活了这么多年，老实来讲我确实活够了，如果不以学院的法则来生存的话我应该早已死去了。”

“死……？”

“对呀！就是死亡。”弗兰德露出笑意，“你们应该不理解，毕竟对你们来讲可能还过于遥远。”

谈到这里弗兰德笑容越发灿烂，盯着法兰和朱利安说道：“倒是让我有些怀念，怀念我们那一场纪念我们逝去的聚会，有人说过在肆意挥洒青春过后再次醒来，清醒的每一个人就等于真正的死了。”

法兰满头雾水，“我们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自己谈到这里了？”

“那年我在这所学院学习的时候并没有现在这样多彩的生活，当时我也像你们差不多的年纪，学院每年都会举办学术上的探讨比赛，奖励则是去边境静谧无人的小岛上度假，我们每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出所料的我们每次都能获奖，那时我和我的几位挚友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名次。”

“我们在那座岛上，看着久攻不下的难题沉思，我们的金发和俏脸在那一刻是那样的迷人，我们会吸引来别人很多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年轻的女孩们似乎很喜欢围在我们旁边，似乎他们对深沉俊朗又有品位的人很有好感，女生们穿着轻纱长裙和水晶纯洁的高跟鞋，看着她们在我们附近，清风拂起她们的裙摆，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和肌肤，真棒啊！太美了！至今都让我记忆犹新。”

弗兰德咧嘴一笑，法兰在心里质疑，“什么情况，这讲的和刚刚的死亡有半毛钱关联吗？”。

“那现在他们还好吗？”

“好，或许吧，”他抬头一看，月光洒落纯洁白色的光辉，繁星借着月光也在闪耀光辉，他眸光恍惚，他有些感慨，又像是有些惆怅，像是在追逐那段无法再次重现的记忆，最后叹息一声似乎彻底放下了什么。

“从我们分别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或许这辈子我们都没有机会再次相遇了。”

法兰听着校长给他讲述的这些有些愣神，恍惚间他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描述的并非虚假，在他惊愕的同时也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当年在这里读书的时候到底发生了多少不得了的事。

弗兰德低头“我在待着这里的时间太久了……因此我时常感到迷茫，我不明白我在这里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作用，”他低下头看着皮肤都有些松弛的手，“我在这里看着那些人们为了赚钱生活奔波，因一点小钱就能够让他们付出所有的时间，不知疲倦的在哪里劳作，人们会因那些微不足道的利益争斗的头破血流，同样也会因为爱人的一句打击受到挫折变得一蹶不振。”

“我不明白……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生活，更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因得到低贱又廉价的资源去如此拼命的劳作，让他们做到这种地步到底是什么原因，又是怎样的想法让他们仅仅就因这些就感到无比开心。”

“我没有踏足此道，也寻不到彼岸，更无法与他们产生共鸣，我那时只觉得他们那样的生活和日子是何等腐烂和可笑，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在这样的日子里还能保持乐观和幸福。”

他抬起头也看向校长所注视的方向，黑色的幕布星辰点缀，照亮了他们前方的一切。

“这……”法兰的头脑有些阻塞，校长的话似乎触及到了他的盲区，像他这样的废柴这条懒狗似乎从没有想象过能有这样日子，对他这种人来说能够顺利进入学院能够得到薪水都是些奢侈的。

如果不是他的思维还很清醒，景象还如此真实，他肯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从小无父无母，身边更没有亲人照顾，朋友也都是和他同样年纪的学生，自身也并不富裕，这些对于法兰说还太过遥远。

“哎呀，不小心就又发癫了，希望没有吓到你们俩，刚刚的话你们就当作没听到就好。”弗兰德尴尬的笑了笑。

大门敞开，冷风和雪花吹在他的脸上可他却并不感觉寒冷，反而觉得这一刻是如此美妙，他感觉刚刚校长的话进入了他那颗贫瘠的内心，并且在滋长和发芽，此刻开始他感觉眼前的世界和他认识到的似乎不同了。

由于过得太久导致这里都有些冷了，弗兰德左右渡步屋子，北国的天气四季如冬，但他一直生活在这里因此寒冷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但法兰他们还不适应。

他脱下外衣，走到墙角取出一盏没有尘土明亮整洁的灯，打开这里的煤气灯，光亮和红色的火焰同时发出，灯芯里的火苗起初只有一缕，但紧接着迅速变大，直至照亮整个房间。

弗兰德伸手在上面烤了烤，等到手心重新炙热，他从内衣的领口拿出两只试剂，递给两人，“我想你们应该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