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毛司机找的这个宾馆虽然不算荒无人烟,但周围也没几户人家,由于年轻人都进城打工了,周围的村民家中也只剩一些老人,这个地方显得更加人烟稀少。
徐道生坐在一棵树下给山起打了电话。“嗯,嗯对,不好意思啊,我明天早上过去。”
下午的时候山起给他打过电话,但他在车上睡着了,并没有接到。
打完电话,他起身想找宾馆的老板弄些吃的。
这个宾馆是个偏远的简民宿,虽说离周围几个景区不算太远,但绝对算不上近。
由于过于偏僻,所以吃东西都只能找宾馆的老板解决。
之前拉自己过来的司机在收了车费后告诉他,这家宾馆是他的亲戚开的,如果明早打不到车,可以让他们打电话给他,然后开着车回市里继续拉客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在给他拉过来同伴。
徐道生没有跟他计较,他一直是走到哪算哪,走累了往地上一躺的性格。至少正常的情况下是这样。
在吃饱后,他决定出去溜达一圈。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但他白天睡得太多,这会他的大脑没有一点睡觉的意思。
虽然偏远,但这个地方通了一条县道,灰白的水泥路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徐道生顺着水泥路走了一会,路被拦起来了,看上去是正在施工。
徐道生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了一束来回晃的光。
一般来说,工地会在天黑后结束一天的工作,晚上还能出现在工地的灯光,只有保安大爷的手电。
徐道生悄悄从旁边菜地的小路,猫到了工地旁的一个小坡上,从这里看下去,工地里能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下方,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个穿保安服的老头,在往门口面包车上搬着东西。
中年男子非常的瘦,瘦的皮包骨,搬着东西整个人都有种颤颤巍巍的。
而旁边的老大爷健步如飞,左一箱又一捆的往车上拿着。
“你看你支个鬼样子,一天到黑吃喝嫖赌你是一样不少,喊你干活路呢么你是一样不行。”
老头骂完,又把地上一捆用剩一半的钢筋抱车上去了。
中年男子一脸讪讪,不敢说话,只得颤颤巍巍的继续搬着刚从集装箱房里找到的一箱老干妈。
“你给是要死得这儿,不晓得搞快。”
面包车最后一排被拆掉了,只剩前面正副驾和第二排的座椅,最后面被两人天的满满当当。
两人上车,点着车子准备离开,他们忙前忙后快一个小时,给他们累够呛。
“这就走了吗要不再拿点?”
第二排座椅传来了声音,两人吓的魂飞魄散。
终究还是年轻人反应快,打开副驾驶的门就飞奔出去,老头反应过来准备开门跑路时,被后面伸出来的手一把按在了方向盘上。
老头眼睛一花,反应过来时一只手已经被拷在了方向盘上。
“你先稍等我一下哈,刚才应该吓到你的同伴了,我去把他找回来赔礼道歉。”
老头看着开门出去的徐道生,颤抖着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打湿的裤子,然后瘫在座椅上。
是,是个人啊,吓死老子了。
中年男人下车后就疯狂逃窜,一边跑一边发出啊啊啊的怪叫。一贫如洗的体力跑出了割须弃袍的效果。
可惜他还是没能战胜职业选手,在他下车五分钟后又被拎上了车。
这一次他俩都被扔在了第二排椅子上,手铐一边铐住了老头的手,一边在那男人脚上。
本来是想正经的铐一铐手就行的,但那人腿太细了,跟手铐的尺寸刚刚好。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不是我想要恶作剧。
徐道生是这么觉得的。
徐道生打开主驾驶的门,坐上主驾驶准备开车去明城公安局,刚想着正好能把明早的打车费给省了,忽然发现裤子好像湿的。
加上车里隐约有些味道,他这才反应过来老头在椅子上给自己下了毒。
他跳下车,瞪着老头。
老头也有些委屈,“哪个喊你吓我,再加上我,我年纪又大了,哪里经得起你支个整法。”
如果是年轻人,他可以跟对方交流一下,然后给上面上报,抓捕过程犯人反抗,或者摔了一跤。
但老头不行,老头可摔不起。
他又把目光转到旁边中年人身上。
他逃跑过程中摔一跤这很正常吧。
男人看着徐道生的眼神,察觉到了什么,立马躲到老头背后死死的抱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