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如虎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双拳如迅风般出手,后发而先至,向水生连轰数拳!凌厉的拳风直接将那书信撕的粉碎。
水生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被击飞数米,如破布麻袋般无声落地。如同这场行刺看似山雨欲来,实则无疾而终。这世间哪有什么神明相助,不过是些痴儿臆想罢了。
演武堂众人对此似乎毫不在意,他们为恶多时,这类蚍蜉撼树般的所谓行刺,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算不上,毕竟谁会在意蚂蚁的反抗呢?
几个喽啰自觉上前,准备如往常一样将水生拖走,扒皮抽骨倒挂在山寨寨门。忽一声暴呵,如惊雷刺破苍穹!
“如虎!你找死吗?”
话音未落,一青衣少年如疾箭般射入演武场,其落地后旁若无人般将水生周身大穴封住,又向其运功护其心脉。
那声暴呵内力雄厚,如犹如平地惊雷以至众人一阵炫目,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随即看向来人。
只见来人长身玉立,眉如利剑,目似朗星,容貌清俊,气宇轩昂。那少年无视众人的目光,自顾自将水生扶到一旁的兵器架斜靠,随后对其耳语几句,不知说了什么。
少年这般如入无人之境,无疑将在场的山贼气得跳脚。要知道在场的山贼不下三千之数,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这少年淹死。终究还是太年轻,单刀赴会,还如此目中无人!
立时就有喽啰高声叫嚣。
“臭小子,你的死期到了,还有空管旁人死活!”
“乳臭未干的小子,等着成为寨主的刀下鬼吧!”
……
如虎冷冷地看向青衣少年,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而众多头领如同恶虎手下狡诈的伥鬼,环伺于旁,似乎在等恶虎将猎物扑倒时,他们便群起而攻之,将猎物吞噬殆尽。
反观那少年毫无畏缩羞惧之态,反而神色如常,行动自若,将腰间长剑抽出淡然开口,似乎在讲一件普通不过的事。
“太清道岐南,奉命出山,今日到此诛杀恶贼。七步,七步之内,放下武器的人可以离开。”
他声音不大,却在内力的加持下将其送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口,被层层围困的少年,居然出乎意料地劝对手投降!
这荒诞到滑稽的一幕,自然引发了众人的不屑。开什么玩笑?一人一剑便在此大放厥词,这小子是被吓傻了,突发癔症吗?
有喽啰正欲出言讥讽,却忽然面露古怪之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岐南身形挺立,剑眉星目,随即刺出一剑,剑指堂前,杀意凛然道。
“还不出手,在等死吗?孽畜!”
如虎都气笑了,闯荡江湖二十余载,如此狂徒他也是第一次见。但其现身前的那声暴呵,如平地惊雷激荡而开,显然内力不俗。其施展的轻功更是迅捷无影,比起少林寺一苇渡江的绝技恐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