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独自一人带球攻入对方禁区,可惜双腿难敌四脚,猎豹难敌群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脚下的球被对方无情地铲断,无计可施。
左边边路的泰美感觉到了路昕海状态不对,刚才自己一直在向他招手,可是对方就好像看不到她一样,楞是一个人带着球往前冲,太不正常了,这不像平常的他。
路昕海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脚上的伤?
教练席上的吴刚也看到了路昕海的反常,可惜现在已临近终场,他手上的替换名额已经全部用完了。
就算他受了伤也无人可以替换,虽然不知他究竟出现了什么状况,若再这样下去情况不妙啊!
一旦中场的核心无法组织进攻,那么整个球队就将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一股不安由然而生。
似是为了应证他的猜想,南阳的球门不其然地再度被对方攻破。
只因路昕海犯了和上半场对手一样的错误,出现了传球失误,导致他们脆弱的后防线不堪一击。
最终南阳队1:2不敌庆宁队,止步省区预选晋级赛。
他们输了。
相比庆宁队的球员欢呼雀跃,南阳队一片愁云惨雾。
江正宇失落地躺在草皮上,双手捂着脸,落寞难过,眼角夺眶的泪水被掌心掩盖。
于正沮丧地看着对手欢呼庆祝,心里泛起阵阵难过,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的大型联赛。
他还期待着可以去到其他的省市打比赛,顺便领略各地的风景名胜,文化习俗。
却没想到球队只能走到这里。
南阳队其他的队员包括教练脸色颓靡,表情惆怅,心有不甘。
就连泰美也难掩失望的神色,虽然她在G国也不是没有尝过败绩,但不知为何这一次的失败与以往的失利,心境感受却大有不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球队败北不用再继续比赛了,自己也就不用冒着随时可能被揭穿身份的风险上场比赛,其实她应该庆幸的,可是为什么她心底竟涌出了一股失望和难过呢?
难道她是因为无法实现负伤的队友们寄予的厚望而感到懊恼?
还是无法再与路昕海他们一起继续并肩作战而感受失落?
亦或是无法在抛弃了自己的那个人面前展现自己才能而感到不甘?
望着偌大的球场,泰美陷入了无声的纠结。
感觉自己的右膀被人握紧,那掌心中传来源源不断的温暖注入了泰美冰冷的心房。
身后的童沐关切地看着她,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失落,安慰的话有千万句,可是此刻他就只能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给予她力量与勇气。
路昕海失魂地站在草皮上,双瞳失去了焦距。
好几个经过他身边的队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撞了他,可是他仍不为所动,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原地。
场上的观众、球员、工作人员都相继离开了。
见路昕海还一动不动地站在草皮上,高恩泽叹了口气。
虽然球队输了球他也很难过,但这已是事实,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唯有接受。
没想到最后一年自己还是没能带着球队拿到最高的荣耀,甚至连最后一场比赛都无法上场,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虽然有遗憾,但他心里的难过却远远比不及眼前这个男孩内心的痛苦煎熬,高恩泽如是想。
几步上前,拍了拍路昕海的肩膀,沉声唤道。
“走吧,该回去了。”
路昕海怔怔地看着对方,像是失去了所有感观的木偶,麻木地迈动双腿,跟着对方离开了球场。
回程的大巴车上,一众球员都没了起初赛前的亢奋激昂,怏怏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几个心有不甘的球员剐了路昕海好几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路忻海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见对方没有反应,几人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意有所指地嘲讽了他几句,似乎是在为比赛的失利寻找宣泄口。
“好了,这次比赛的失利大家都有责任,回去后你们每个人给我一份赛后总结。”
“虽然这次比赛输了,但是你们也不能气馁,不要放松对自己的训练,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下一阶段的比赛,明白了吗?”
吴刚语重心长地对众球员做心理疏导,团队比赛最怕的就是内讧,一个散乱的球队如何赢得比赛。
作为一个球队的领队,他虽然无法兼顾每一个球员的心理需求,但他有责任管理好整个球队的秩序。每一个球员的性格不同,更衣室内的关系他无法调解,只能靠他们自己处理了。
泰美看着身侧自比赛后便一言不发的路昕海,面露担忧。
张了张嘴想安慰这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可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