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诗琴缓缓睁开眼用手抚摸着自己的眉头。
“小姐,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凛儿边放茶水边说。
余诗琴缓缓的坐了起来:“我没事了。对了凛儿你知道跟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呢?他怎么样了?”
凛儿低头沉默不语,眉头紧锁。
“小姐,他……老爷不让我们告诉你。”过了许久凛儿才开口说话。
“凛儿,凛儿,凛儿,你就告诉我吧。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要报恩呢。还有爹爹最讲究知恩图报了。你就告诉我吧。”余诗琴哀求道。
“好吧,小姐。我听说那位男子外伤已经痊愈可不知怎的就是不醒。太医说需治疗好几年方可痊愈。”凛儿福着身回复道。
“那好,我去看看他。”余诗琴动身。
“不可。小姐,老爷吩咐过没有老爷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小姐您也不例外。”凛儿毕恭毕敬打断了余诗琴的行动。
但余诗琴并没有让凛儿拦住。
余诗琴只是简单的披了一件素色披风连发髻都没来得及梳,头发披散着很是凌乱。
余诗琴提着裙摆跑到了棣乘所在处。
“小姐。”棣乘门口的侍卫用手拦住了余诗琴。
“让我进去。”余诗琴用力想要推开侍卫的手。可不管余诗琴再怎么努力也没有什么用,就算余诗琴使出来吃奶的劲儿也没有什么用。
“小鱼儿。”余如晦应声而来。
“爹爹,你快让他们放我进去。”余诗琴看到余如晦后焦急的跑到了余如晦的身旁。
“小鱼儿你要做什么?”余如晦低眉说道。
“爹爹我们不是最讲究知恩图报吗,此人对我有恩,我就想看他一眼知道他没事罢了。爹爹你就让我进去看他一眼吧!”余诗琴对余如晦撒娇道。
“哎……好吧。爹爹就准许你看他一眼。”余如晦无奈摇头。
“谢谢爹爹。”余诗琴喜上眉梢欢喜道。
随即余如晦摆了摆手示意棣乘门口的侍卫让开让余诗琴进去。
余诗琴看到棣乘门口的侍卫让开了,欢喜的提着裙摆跑了进去。
“棣乘,你没事吧!”余诗琴满脸担忧看着棣乘。
余如晦也跟着余诗琴进到了棣乘房中。
余诗琴看到棣乘怎么也唤不醒就转头眉头紧皱看着余如晦:“爹爹,棣乘这是怎么了?他的外伤明明都好了,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醒。”
“小鱼儿,此人内力受损已伤了五脏六腑要休养多日才能醒,彻底痊愈也需多年。”余如晦叹气说道。
听到余如晦的话余若欣转头看向了棣乘心里自责道眼眶红了起来:“都是我的错。”
后一日,余如晦去上了早朝。
早朝上只见天子身长八尺,龙颜盛威。光壁刺眼龙纹蟒袍裹身,只得露显龙纹熊皮金靴,双臂垂于膝下,双手厚重有力。硕大的冷光扳指嵌于指尖,五色宝石造的戒指分于左右手指。好不气派!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袞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卫士头戴红巾象雄鸡高唱报告天明,管御服的官员刚把翠云裘捧进宫廷。
重重深宫禁苑一殿殿都已敞开大门,文武百官和客臣拜谒皇帝听候旨令。
蔽日的障扇被晨曦照临着向前移动,香炉的轻烟依傍着皇上的龙袍升腾。
上完早朝后,皇帝单单把余如晦留下了。
“余卿,听说小女被劫匪掳去了,没有什么大碍吧。”皇帝说。
“禀告皇上,小女已经无碍了,幸得皇上牵挂。”余如晦手拿笏板对皇上行礼道。
“太子妃那事,太子已多次跟朕提了几嘴,况且太子已经到了有太子妃的年龄,这个太子妃早定下来朕的心也就早沉下来了。余卿你看呢?”皇上平淡说道。
“皇上,这件事我觉得应由皇太后亲自举行宫宴来物色,毕竟太子妃可是关乎重大呀。”余如晦战战兢兢说道。
“甚妙,朕会和皇后商量一番的。余卿你先退下吧。”皇帝威严的说道。
“陛下?”皇上身边的太监行礼道。
“朕今日本想试探余如晦看他的反应,没想到真是只老狐狸呀!”皇帝咬牙切齿道。
“去,解除太子的禁足吧。”皇帝对周边的太监摆了摆手道。
余家家中,余诗琴最好的朋友林纸月来看望她。
还没等余若欣和林纸月嘘寒问暖,那边刚解除禁足的太子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
可见太子穿了一件田赤色的衣裳。
田赤色正可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赤日炎炎似火烧》
林纸月周身的气息和余诗琴截然不同,余诗琴有着一副清澈的眸子清纯的人人都不敢靠近,生怕一靠近就会在悄无声息中陷进去。
而林纸月更加温文尔雅,浑身透露着典雅之气,古色古香,沈从心的眸子有大家风范。
余诗琴梳了一头百合髻,发髻上点缀着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金丝香木嵌禅玉珠钗。耳朵上点缀着白玉耳坠。
而林纸月的发髻是飞天髻,发髻上点缀着累丝银凤簪、赤金凤尾玛瑙流苏。耳朵上点缀着赤金缠珍珠坠子。
余诗琴那乌黑明亮的眼睛,永远都是一副水汪汪的样子,眼神清澈,明如秋水,像极了秋夜点缀夜空的星,明亮、干净、不若俗世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