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其实我……”
焦帅挥了挥手:“那个老鸨子有些背景,你不想我得罪了她,这才没有如实说出真相。”
“无妨,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并未放在心上。”
魅儿轻轻将汤勺放下,叹了口气,紧咬红唇好一会才幽幽道:“不,不是的。”
“其实,其实我。”
犹豫半天,忽然起身跪下,抽泣道:“实不相瞒。”
“我,我已患上了花柳病!”
“哥儿,我是个流落风尘的下贱之人,承蒙不弃照顾了多日。”
“现如今这病越发严重了,怕早晚就要死掉的。”
“若真死在了您这里,惹麻烦不说,又岂不晦气?”
“更何况这花柳病乃是腌臜之病,若给谁染上,我,我于心何忍?又要添一层罪过了!”
焦帅将她扶了起来,又推在床上。
站直身躯,吐了口气。
“我知道你这病的。”
魅儿吃了一惊,恍然道:“难道是那位老郎中……”
“不错。”焦帅点了点头。
“人家可是御医,你这点隐疾自然瞒不过人家的眼睛。”
魅儿苦笑摇头,满脸不解,嘴唇颤抖着,“那既然哥儿已然知晓底细,为何还??”
“你已然够不幸了,我想让你有个体面的去处,仅此而已。”焦帅看了看她,无奈一叹。
魅儿思忖一阵,喃喃呓语,“嗯,谢了,谢了。”
这短暂的几个呼吸,她想了很多,很多...
“你就安心在这住着。”
焦帅笑了笑,“若精神头好些,便是去教教那两个丫头,心宽下来,病许还好了呢。”
他将那碗药捧在手中,递了过去:“这是那位老御医开的方子,你按时吃药即可。”
“另外有什么需要就找我,当自己家一样。”
魅儿当面将药喝了,露出满足微笑,“真好喝!”
焦帅苦笑。
中药味儿多苦啊,咋还能好喝呢?
……
约莫日落之时,去水月庵查封并拿人的那个班头,浑身是血,独自一人回了应天府衙。
和通判匆匆说了几句话,已然疼的晕死了过去。
原来这班头查封了水月庵并将众多尼姑捆上,先遣人押回了城。
又命人搜查水月庵,果然发现了几处地窖,搜查出大量的赃物、赃银来,足足装了几大车,便准备将其拉回府衙。
岂料半路突然杀出一伙强人,为首的那个蒙面人更是武艺强悍,三两下就将班头重创,将这些大车劫走了!
通判赶紧让衙役们带班头去疗伤,他立即去后堂告知贾雨村。
贾雨村将能调动的人手全派了出去,并发布通缉令,当夜修书一封上报刑部不在话下。
然而...
这府衙戒备森严,但他仍然不放心。
来到密室脱下官袍,衬衣,浑身一大片紫青深处,赫然出现‘大元刍狗’四个醒目篆字。
贾雨村狠狠咬牙,拿起一把尖刀来,作势要将其割去。
奈何几次跃跃欲试,皆以失败告终。
毕竟割下那么大一块肉去,恐怕生死难料,只得叹息了几声将刀仍在地上。
忽闻锦香院的老鸨子过来拜访,贾雨村正焦躁着,也不管她是否有复杂背景,当即吼了声‘不见’!
与此同时金陵王府之中,朱栴含笑将他的小姨子孙雨薇迎入府中。
“丫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