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返回将军府时,天色已晚,孙殿初因为白天的遭遇显得心不在焉,楚君也在心底思考自己的前路,两人一路无话,便各自返回了房间。
当楚君进入房间,看见孔复正在照明石的光照下阅览古籍,楚君便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去打扰。
“君儿!今天一天过的怎么样?”孔复放下手中老旧的书籍,面带慈蔼。
“很不错,王城里很热闹。”楚君轻声道,随即一阵沉吟。
孔复知道自己的弟子还有未完的话,也不出声打扰,静静注视楚君。
“师傅,殿初今天说他们很快就要走了,问我要去哪里,还叫我一起去参加军队。”楚君说道。
“你自己怎么想?”孔复将问题抛给了楚君。
“我不知道,师傅,我想跟着你,你要去哪儿。”楚君凝视着师傅,好似要将他看透。
孔复笑意更甚,但一手扶须,随即回道:“师傅没什么能去的地方,也走不了太远了,但你不一样,或早或晚都要离开师傅,你的生命理应在更广阔的地方。”
“师傅!”陡然间,气氛好似凝固了一样,楚君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看着师傅,一言不发。
“痴儿啊痴儿!”孔复褪去了笑意:“离别是人之常情,何必太过牵绊。”
“师傅!你要离开吗?”楚君问道。
“玉剑门有难,为师岂能坐视不管,唉!”一声叹息,孔复脸上是再也掩藏不住的痛苦。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楚君忙问道。
“碧波谷,武宗,云道门甚至隐月宗,在几日前已经下了战贴檄文,要玉剑门交出一处大宗金矿。”孔复面露忧愁。
“那就给他们啊!弟子比斗,不也赢了几处矿产吗?”楚君不解。
“痴儿啊!这一处金矿抵得上一百个普通的矿产,这也是玉剑门一众长老宁战不和的缘故。”孔复摇头,随即继续说道:“这是我们玉剑门几代人的心血,我岂能坐视这百年的血汗付诸流水。”
“难道天青国王室不管吗?”楚君口中说道,心想王室怎么会看着一个大宗沉沦呢?
“这金矿不论在谁手上,都会有王室的一份,而玉剑门众人看不清楚,认为王室会跟自己站在一起,毕竟玉剑门给王室的条件实在是太丰厚了,丰厚到连四宗都给不出这样的条件。”
“那为什么王室不愿意呢?”楚君一直发问,对于这些阴谋奸策,楚君就像一页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