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华平静而有礼地回应，因为他尚不清楚杨厂长的习惯，因此尽量避免多说以保谨慎。

显然杨厂长对于他的提议持开放态度，才会让第一次见面就要求他呈方案。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杨厂长约他两天后前往工厂报道。

与王主任离开红星轧钢厂，刚出门口，王主任递给了李华一份文件。忍住好奇的李华一直等到送走主任，这才打开。他发现，面最重要的信息是：职务将是干部级别的，保卫处治安科副科长，具体等级还未定，详情还需询问人力资源部门。

这让李华惊喜不已。他原只想在此混个工作，股长就算不错，却不料一下子跳到副科级的位置。要知道，在那个时代，保卫科是个实力雄厚的部门，工厂拥有自己的安保部队，受到厂方和警察分局长官的双重领导。一般情况下，保卫科的负责人来自警察局领导，助手则由工厂内部指派。

在科级以下干部中，由于处理一线业务的需求，他们在分局通常也身兼数职。例如，任命书中指派李华任职于分局的一个空缺岗位，他被要求前往分局报到。

哎，早知道事情能这么顺利，当初就不必麻烦张小虎了。虽这样说，但李华明白，以自己的当前实力根本不足以办成那样的事。即便能办成，他也不会亲自插手。

意气风发表现在行动，哪里还等明日？李华立刻跑到分局，寻找到治安处长和局领导。

局长是一位四十岁左右、头顶略有谢顶的中年人，名叫徐树盛，他早期也曾是某系统的干部。

见李华年纪轻轻已是副科干部，徐处长多少带点好奇。两人短暂会面并在办公室进行一番激励谈话后，他吩咐一名办公室人员带李华去办理入职手续。

手握持枪证、工作证、装备大黑星54式，还有制服一套夏制和一套冬制，加棉帽、外套与手套，物品配发齐全后，李华被安排至治安股作为代理股长之职。

接过物资后，李华满心喜悦告别了徐处长，返回家中。他整理好了所有证件与武器，衣物则收进衣柜，再次出门。

今番有了喜事，他计划拉张小虎一块饮酒庆祝，并借机了解下这位徐处长——他们俩属于同一个体系的人脉。

来到张小虎所在的派出所，保安看到李华的工作证即行了一个敬礼，同时帮忙将李华的自行车停进车棚。在所内一圈寻遍并未发现张小虎，向同事打听才知晓王小虎外出执行任务去了。

于是在派出所的收发室苦等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却仍无人回来，李华渐渐失去了耐心。

从派出所出门，骑行前往陈雪茹住所。然而尚未进屋便发现一群人在店门口聚集，走过去才发现店内竟贴着封条，显然店铺已被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