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关系。
那就好,别耽误时间了,我就告辞了。说完,他满不在乎地走向门口离去。
望着猴子出门的背影,廖玉成果然有过追出去拼命的想法。但他最终还是按捺住,长叹一声,朝韩春梅走去。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开门声。
廖玉成觉得自己作为男子汉尊严已被彻底践踏。
可是,当他来到韩春梅身边时,猴子竟意外地折返回来,背对着他,僵在门口动也不动。
看着猴子的回头,他的怒火更加猛烈。
这种欺善凌弱的行为实在难以容忍。
刚打算去门口质询猴子,却瞥见一柄手羌正抵在猴子额头。
随后,廖玉成就目睹到了手枪的主人——李华。面对李华犀利的眼神审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色。
李华审视眼前的几个人后,轻轻拍拍猴子的肩膀,从中摘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卡片。
他听说这个张小虎是个经常倒卖的人,信息颇为灵通。想到未来可以依靠他获取一些紧缺的物资,李华便在他的身做了标记。
万万没想到如此迅速,此卡就有了用处。
这把手枪是李华登录任务奖励得到的,看似小得不值一提,但却是在八十年代美特工手中使用的尖端设备,追踪距离可达30公里。
正是依靠这款工具,李华才能快速锁定了猴子。
他瞄了一眼夫妇俩惊恐茫然的神情以及猴子的眼珠不停转动的模样,淡淡道:好了,各位,换个地方谈吧。
在审讯室内,廖玉成都已经将所知的信息全盘托出给李华。此时的他已经心灰意冷,人被抓住,妻子的事也在“猴子”那里落了套,几乎是问什么回答什么。
听取了廖玉成的供词后,李华仅关注那名“猴子”的身份,以及猴子用的那只肥皂。他简单向身边的工作人员交代了一句,要求廖玉成进一步验证证词,然后走向关押“猴子”的囚室。
“猴子”这时双手戴着镣铐,姿势蜷曲而不得舒展,正在努力调整着四肢松弛肌肉。见到进来的李华,他露出了讨好的微笑。
“同志啊,能帮忙调整下这个座位么?感觉不太舒服。”这“猴子”老谋深算,曾几次光顾派出所,早就见识过此类场面,因此丝毫不显得慌乱。
然而李华看着他的举动并无言语,而是拉了一张椅子,在“猴子”前面坐下,从口袋中取出肥皂,想了想重量,然后低头凝视着他问道:
“来谈谈吧,肥皂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问我这个?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肥皂么?”猴子试图掩饰。
没再交谈,李华直接起身揪住“猴子”的头发,让肥皂紧贴着他的鼻尖。
“说吧!”他用力道。
起初,“猴子”拼力抵抗,但由于李华的力量惊人,无法撼动。随着他的脸部变得越来越紧张,李华狠狠一推,将“猴子”的脑袋撞向墙壁。
“猴子”终于支撑不住,发出痛苦的呼吸,急促地开始深呼吸。
在吸入了几口肥皂香味后,很快,“猴子”陷入沉睡状态。李华松开手看着陷入虚弱和昏昏欲睡的他,心中涌过复杂感受。
接着,李华突然用力给了“猴子”一个耳光,“猴子”却依然没醒来,李华的目光定格在肥皂,想要靠近去闻一下。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对,但他心底那股探索的好奇欲望驱使着他。最后,李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留待后续观察。
时而望着被悬吊手臂且双膝无力跪地的“猴子”,时而又瞧一眼时间,约七分钟后,“猴子”缓缓恢复意识。
睁开疲惫的双眼,“猴子”看着眼前眯着眼看着自己的李华,感到手臂像是废了一样,张嘴就要开口责备。然而,想起曾经遭受的教训,他的胆怯终究占了风。在这个环境里,反抗的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眼见李华已举起肥皂打算再次行动,“猴子”立即后退。
“再来一次的话,我怕是要疯掉了。”心中暗道。
“我知道,是从三爷手里得到的。”他说。
“三爷是谁?”李华追问。
“他住在房山那边,是我们叫花子门的老头,算是咱们门派的领袖。”说到这里,“猴子”停顿一下又补充,“不过现在的事,恐怕不太合法。”
提到“叫花子门”,猴子随后向李华详细讲述了社会底层的各类人物——他们是乞丐的总称。
解放前,这个门派主要是通过乞讨,做些非法生意,还涉足人口贩卖以求生计。
“猴子”对此未明说,显然他们行事并未遵循常规途径。
花子门分为两派:衣衫褴褛者为“脏衣派”,穿戴整洁者称“净衣派”。
肮脏派,顾名思义,是指身穿褴褛,从事乞讨并与污秽打交道的人群。而洁净派则是居中调解者,他们在这些人的勾当中获取收益。自解放后,对这类群体的打压力度逐渐增强,不像以前那般明目张胆。
猴子在解放前便加入了乞丐门,随着解放后同门受到的压制增多,他便随掌门来到京城,并投身成为处理这类事情的洁净派成员。他们参与的主要是物资调拨,尤其是在计划经济时代,金钱并非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