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落槐，你现在应该有很多疑问吧。”沈林夕笑着说，在逐渐黑夜映衬下显得不怀好意。

“没有，问了你也不会说，到时候我自个问去。”落槐从沈林夕身上感知到莫名的恶意，不再像是一开始似有似无的探究，像是……锁定住了猎物。

“而且，你好像把我当成我哥了。”

落槐已经到岸上转过身来看他了，毫不意外沈林夕手里暗能量凝聚着，似乎想把他扼杀。

“我只是落槐，我哥都还没回来。”落槐很理直气壮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惊恐，甚至有些平静。

“呵，那确实，但那家伙无论暗能量还是光能量造诣都在我之上。”我哪知道你是不是落槐。

如暗色琥珀一样的眼睛随着暗能量显露出来，针对性的恶意丝毫不少。

“啊啊啊，行行行你爱杀就杀，我不动好吧。”落槐直接瘫手摆烂，打又打不过从这边跑去商队还挺远的，落槐悄咪咪瞅了一眼离这挺远的商队，又看了一眼沈林夕。

沈林夕看着他立马放弃抵抗被无语到了，挥手假装把暗能量散了“就你这性格，我都不信你是他。”

“不杀我是吧，那我好了。”瞬间恢复精力的落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我哥吗？

“暂时而已。”沈林夕看到这家伙和印象里面那家伙完全不一样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没有任何踪迹。

这家伙说是你孩子我都信啊！！

沈林夕扶额，顶着呆菇的毛都塌了下来，问出自己目的。

“乔风…他下次什么时候来。”

“他说等我成年就差不多到了，还有九年呢。”落槐歪头“你要对我哥干什么。”

沈林夕沉默一会后闭上眼，脑海异常清晰的血色云野又一次回现，那是他一生的梦魇也是乔风一手造成的结果。

“杀了他。”

暗哑的声音让落槐怔了一下沉默不语，灰色的眼睛半垂，手上逐渐凝聚出法阵。

“他是暗之子也是黑暗世界的王，你身为光之子这么维护……”沈林夕笑了一下说出事实“好吗？”

他不信，哥是暗之子他早就知道，至于王……

“……我只知道他是我哥。”

“乔风他曾经把整个世界崩坏了，这你也要和他站一块。”

落槐沉默了，但手上的法阵始终坚持闪烁着，沈林夕还是继续说下去。

“落槐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你是知道原因的。”

“这实际上是曾经发生过的，只不过在这，被我们提前阻止了，仅此而已。”

“我看到的不是时间片段，是我轮回死亡前记忆，天知道我为什么还会有记忆。”

“我曾经去过禁阁翻找过全部档案，除了落槐你的样子和他几乎一样，没有一个人是叫乔风，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你这个所谓的‘哥哥’是不是你编造出来的。”

暗能量凝聚成长枪随着质问指向落槐，落槐因为分神手上的法阵一时之间崩塌。

“这不可能！我还和他联系过。”落槐真的慌了，不是怕沈林夕的枪指着他，而是怕这个“哥哥”是不是如他所说真的是他自己不知不觉编造出来的。

手忙脚乱之下落槐从身上找到一个小吊坠，那是一块连系着一条银色细链，小而通透尾端还带些许灰的水晶。

“这是我哥给我的，他不可能是……”

落槐快被急哭了，后面那句话沈林夕没有听清，看到那块小吊坠怔住。

这玩意确实是乔风的，而且还是贴身物品，这也证明他来过但是没有毁了这里。

沈林夕沉默把长枪散掉，谁知道乔风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死前乔风口里还一直说着对不起，不过如果这家伙不是乔风的话，至今还未见到他人，那他是不是突破了那一层……

脱离光之巨鸟的轮回，去探索是否有其他世界。

等沈林夕想完，落槐已经晃他手好久，倘若落槐不是个小孩，他可能直接晃他肩膀了，看着他脸上全是眼泪和不相信，直盯着他，沈林夕知道自己刚刚把人逼得紧，叹了口气给他擦掉泪水。

“……抱歉”

“明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哥让我多多少少信你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落槐哽咽着想去逼问沈林夕，但是又控制不住眼泪，手里拽着沈林夕的斗篷又紧了几分。

“昂？是吗……抱歉后面那个问题我没办法和你说。”沈林夕抚上他头，态度和刚刚相比软了不知道多少“对于乔风，我现在没有办法信得过他……”

停顿了一下，沈林夕还是和他说了“……乔风就是杀了我的人。”

“……我不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