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此时虽可以势压人,迫使张绣同意。但一旦行此举,后续的计划就难以推进。
所以他先是移开铁戟,然后将其插入地面。腾出手来将张绣的虎头金枪拾起,放于张绣掌中。
于此同时,嘴炮也没停过。“张绣将军,某听闻你昔年曾是凉州豪杰,拜师童渊归来怒杀恶贼麹胜。边关数年,外贼不敢犯境。”
张绣正惊诧于典韦的操作,听闻此言,悠悠一叹。“都已是陈年往事,俱往矣。”唏嘘之意,溢于言表。
典韦却不受其影响,继续着他的植入。“而后将军跟随骠骑将军前往中原。但你也知,张济将军英雄一世,却被那董卓所欺。”
张绣情绪亦被调起。“谁说不是呢!董贼篡我大汉,叔父念在多年情分,一时难以决断。直到…直到他……”
典韦知道这种情绪调动到这个地步就足够,将话题顺势转移,再说下去难免扯到“遗孀”、“婶婶”之类的话题。
“我听闻将军占据宛城,实是想抢回天子?将军可是想学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典韦刻意激道。
张绣面色因恼而红。“我也听闻此言!简直匪夷所思!我本意是想替叔父弥补遗憾,叔父死前有言‘不可再让天子受挟’。”
“所以我只为尽忠大汉,却被人污蔑成‘欲挟持天子’!”说到这里,张绣重重一顿手中长枪。
转而声音低沉。“只是我力量薄弱,不仅无法成功,更只能不战而降,有愧叔父……更何况连他的……”
典韦心想,这怎么就绕不过去了呢?赶忙打断他。“将军!”
这一声,将沉浸在情绪中的张绣吓一激灵。
随后典韦声音放平,以免张绣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你可知,曹孟德前不久‘替天子’封我为冠军侯?”
不等张绣做出反应,他继续说道。“我早年经历和将军类似,只不过我是苦力出身。刘氏对我有恩,我拼却性命为他报仇。”
“后面我有此地位,全凭从步卒做起,杀敌升迁至此。但是我深知,冠军侯之名,我难以承担。”说到此处,典韦抬头望天,逼格拉满。
张绣也被典韦故事牵动,不禁点头。“将军此前力抗吕布,众所皆知。以某看来,将军有勇有谋,非传言中憨直。”
典韦不为所动,继续道。“但我内心,不想让冠军侯之名,在我身上让后人耻笑!在我看来,中原群雄并起,诸侯交锋……”
“实为不忠不义!即便是我主曹孟德亦是如此。今闻将军所行,甚得吾心。不如你我二人携手,远离这中原纷乱。”
“共同北上,驱逐外敌!正所谓我之前所言,大丈夫生于世间,当立不世之功!将军,可愿与某同行!”
这话说的义薄云天,正气凛然。技能也效果拔群。
但是无论怎样,张绣都被典韦所感染。“将军此言,正合吾心!中原纷乱,抢夺天子之事,我也从没想过该如何做,成后又如何。不如同将军所说,就此北去,立不世之功!”
两人将武器立于身边,四只手掌交叠紧紧握起。“我听闻昔日刘关张桃园结义,誓同生死。今日你我不如效仿他们,义结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