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们还能开上帝视角？}

对此，灵莜有更保守的看法：

{要靠我用言语传递，没什么大用。}

{你就不能投个屏什么的。}

夏风遥嘴上说着，语气上也没有失望的感觉。她收起雨伞背上大提琴箱向屋外走去。

灵莜的回答斩钉截铁：{不能。}

{是吗，那谁在我视野里乱晃来着。}

察觉到夏风遥的心情略有恢复，灵莜扇动翅膀的频率似乎也轻快一些，倒是她解释说明的腔调还是一成不变的和缓与沉闷：

{这也是神经信号交流被大脑具象化的结果。你我综合决定我该是这个声音，长这个样子。你聚集精神观察就能发现，你的视线是能穿透我的。}

夏风遥试了试，确如灵莜所言。但视像重叠带来的微弱晕眩感让她不由停止这样做。

{好吧。}

夏风遥放弃尝试，转而向门口走去。

{别急着走，这栋楼为什么会空，你不好奇么？}

夏风遥心不在此，草草应道：{不好奇。}

显然，灵莜也不会因为夏风遥的否定而放弃陈述。祂自虚空中取出某种类似芯片的物什，黑紫色的光线在数秒之内以扭曲的光弧向那芯片聚拢。祂将芯片甩出，那芯片便以快过狙击步枪子弹的速度接近夏风遥，最终融进她的身躯。

{你看这个。}

【对话记录：科尔·拉莫斯与张怀廉

科尔·拉莫斯：那个混账迈尔斯，搞这么大动作引来荒坂打擂台，我们多少货都积压在这卖不出去。

张怀廉：荒坂支援的正品都来不及用呢，用咱们这西贝货？我看还是转型去给NCPD做些小件供应，总好过开不了张。

科尔·拉莫斯：也不是不行，靠，这时候谁敲门？

科尔·拉莫斯：漩涡帮喊着要交管理费？靠，老子卖这点货连市政府的税都交不上，这些混账东西！

张怀廉：你别冲动，漩涡帮现在咱也惹不起，就当破财免灾了。

张怀廉：科尔？

张怀廉：科尔？

张怀廉：靠，还活着吗？我现在带人过去。】

数据流以寻常对话记录的形式显现在义眼的视像中，内容并不多，夏风遥几秒便已经读完，但还是对灵莜近乎玄学的动作真的起了效果感到诧异：

{这是什么？}

{看来不知道是漩涡帮还是后来收拾残局的张先生将这里搬空了，一直废弃到现在。这是这栋老房子的局域网里捞出来的分离信息。这种局域网ICE早就没了，我多少能捞些东西出来，行走江湖多点信息总不会错。}

灵莜不区分夏风遥询问的究竟是内容还是自己的能力，一并予以简明的解释。

{啊，那挺厉害的。}

从理论上已经碎片化的赛博空间捞取有意义的数据超出了黑客理论的边界，是近乎灵异的能力。但夏风遥暂时无心去管这一切，她面无表情，重新向门外进发。而灵莜对此也并不懊恼，只是道：

{没心情，可以理解，那先去据点吧。}

夏风遥没再应付灵莜，她撑起伞走出小楼，循着脑中墨鸢留下的路线轻松找到了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