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掌柜闻言看了一眼李少恒,随即笑道:“那是自然,今日保李大少满意。”说着带领三人进入了二楼雅间。
入座后,李少华说道:“来一壶龙井,上几道招牌菜便好。”
于掌柜点头答应,这便退出雅间。
李少华道:“表姐也好多年未有回到苏州城了,想来特别怀念家乡的苏州菜吧?今日来的正是时候,权当为表姐接风洗尘了。”
那女子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道:“回来有些时日了,儿时的味道也都回味了一遍。方才也吃过了,我今日前来,主要还是有些事不太懂,所以想着向这位李公子当面请教一二。”
二人闻言一愣,李少恒有些诧异道:“表小姐的话真是让我有些迷糊了,这话不知从何说起?”
那女子微微欠身,解释道:“小女子名为顾珺柔,前几日,我们三人受恩师之邀,前往静夜山庄。受恩师看重,特意委派我们师姐妹与江南棋圣以及蔡先生的徒弟比试棋艺。”
“比试前一日,我因棋艺低微,怕有辱师命,故而难以入眠,便在庄内散心。不曾想竟让我看到了江南棋圣与其徒弟对弈的场景。”
“那一局对弈当真精彩,只是对弈过后,此局棋的结果却全然变了模样。”
李少华闻言,有些不解道:“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什么又是精彩又是变了模样的,到底是何意思?”
李少恒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未有搭话。
顾珺柔说道:“当夜的棋局,一开始的确是江南棋圣与其徒弟对弈,只是后来,他的徒弟已经黔驴技穷。”
“而最终与江南棋圣对弈之人却是这位李公子。”
李少华闻言一愣,随即看向了李少恒问道:“你会下棋?”
李少恒点了点头,随即右手大拇指与食指相捏,露出食指一节,甚是低调道:“会一点点,就一点点!”
顾珺柔闻言,有些奇怪的看向李少恒,继续说道:“李公子在那般局势之下仍能反败为胜,可见李公子的棋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李少华闻言,双眼微眯,随即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少恒。他始终不信身旁的这人如顾珺柔所言,棋艺深不可测。
顾珺柔看了一眼李少恒,继续说道:“本来此事已经到此结束,不巧的是第二日江南棋圣竟拿出当夜的棋局来考较我等。我虽知晓破局之法,只是这破局之法非我所思,又岂能冒名顶替?”
“不曾想当日侯师兄因偶感风寒,未能到场。江南棋圣便误以为当夜与他对局之人乃是侯师兄,而当时在场之人只有我知晓并非如此。”
说到此处,顾珺柔轻叹一声道:“当恩师从江南棋圣口中得知其被自己徒弟打败时,便已信了七分,随后恩师带着我们一起找到了侯师兄。”
“恩师先是将棋局摆出,询问侯师兄破解之法,侯师兄当即将破解之法一一指出,恩师此时已然信了八分,随后恩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薛先生说昨夜你与他对弈了一场,便是此局棋,还说你胜了他半子。可是真的?’”
“此为恩师原话。我原以为以侯师兄的为人,不会说谎,却不想在名利面前,终究是昧了本心。”
“江南棋圣名望颇高,若能战胜此人,自是名动江南。更何况还是年轻的后生,如此一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顾珺柔的声音很温柔,只是说到最后,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之色。
李少恒想了想,随即微微一笑,开口道:“顾小姐的话我倒是听明白了,想来当夜对弈之时,共有五人在场,最后一人便是侯煜文了。”
顾珺柔点了点头,开口道:“当夜对局之后,我见李公子先行离去,正欲离开,却不想看见侯师兄从另一边匆匆离去。”
说到此处,她当即起身对着李少恒拜了拜,随即说道:“李公子淡泊名利,自是高雅君子。此番小女子前来道出原委,并非是想拆了侯师兄的台面。”
“只是表姐本就倾心于侯师兄,此番侯师兄更得恩师器重,表姐自是情难自禁。”
“此番无意间倒是看清了侯师兄为人,名利当前,尚且不顾恩师尊尊教义。日后若有更大利益,又有何底线可言,此人绝非良配!”
李少恒暗道:“此女子倒是深明大义,简单几句话便直指其中要害。”
李少华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家姐向来执着,一旦认定的事,便是百头牛也拉她不回,此事怕是难了。”
顾珺柔看了看二人,随后说道:“我有一计,或许可行!”
当此时,于掌柜带着小二而入,随即一脸笑意吩咐小二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