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头大鸟急速飞遁。
鸟背上,姜北眼见脱离了一干圣宗同门,暗自松了口气,又看着横腰趴着的少女,小脑袋耷拉在一侧,看不清长相。
轻轻晃动少女的肩膀,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已经晕死过去。
陈辛月双眸紧闭,眼珠子却还在左右转动,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其实早已筑基,已有御剑之能,方才不过是童心未泯,就想体验一把自由落体,不料却被人一把提拎起来,置于胯间。
从小到大,何曾与陌生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此时,一张俏脸早已羞的通红,全身绷的僵硬,不敢动弹,只觉腰腹之间,有物件硌的难受。
悄悄伸出一只小手,正欲将那物件扒拉开,猛然间却有一只大手,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倏的快速探出,死死地捉住自己的小臂。
姜北满脑门的冷汗,暗道好险呀!颤抖着将少女的手放回原位,说道:“小孩子不要多手!”
“哦……”
姜北又道:“这位师妹,真是对不住啊,方才的一切纯属意外。”
“不妨事的,姜师兄!”少女抬起头来,素雅妆容,宛若出水芙蓉,声若莺啼,软软糯糯,恬淡静雅之余,更添一股空灵的神?。
“咦!你认识我?”姜北惊讶地问道。
自入门以来,从太玄秘境,到诸峰内外门,再到杂役院,这都好些年了,姜北几乎就如同透明人一般,一点存在感也无。
难道在某些不经意的地方,还流传着他老姜的传说?
“小妹陈辛月,家兄陈辛泰曾得到过姜师兄的指点,师兄几句关于五行神通的注释,玄妙高深,师妹亦是受益匪浅!”
哦,原来这就是宠妹狂魔家的死丫头,据说也是一位不得了的天才,暗中被灵剑峰首座收为亲传。
“这都是某位太上所言,可与我不相干!”对那种喝茶吹水,随口胡编的东西,姜北打死也不能认,万一碰到熟人,很容易就社死了!
“那位太上早已矢口否认注解与他有关。”陈辛月浅笑盈盈,俏脸微红,意味深长地看着姜北。
那条老腊肉竟然不肯背锅,姜北怨气横生,好歹也是有点交情的,这点小忙都不帮?
陈辛月忽又问道:“师兄又怎么会沦落到杂役院呢?”
这话可算戳到姜北的痛处,姜北嘴角抽搐,难道说我就是被你们这些天才刺激的精神崩溃,玻璃心碎了一地,以至于造成心理缺陷,悲观厌世,才苟到杂役院的吗?
可能吗?不可能!
“我山门口登记过籍贯姓名,成为杂役,当然就在杂役院!”姜北随口敷衍道。
“哦?”
陈辛月并不言语,撅起小屁股,避免被某个物件硌到,转头又趴了回去……
这位师兄曾经应该是一位不出世的天骄,受到某些挫折,甚至是大人物的打压,一朝沦为废材,只能躲在无人问津的杂役院,暗自舔抵伤口!
好心酸呀!
师尊说的对,既是杂役,便以杂役待之吧,不能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姜北回顾身后,暂时未见到追兵,又说道:“师妹啊,待会儿你那些师姐妹追上来,麻烦你好好解释一番,该赔多少赔多少,这绝对是交通意外,主要是这头大鸟,动不动就失控!”
“好的,师兄。”
“欺负我看不见是吧?这事怎么能怪我,还不是你瞎指挥的?”灵鹫妖王闻言不乐意了,转过头来,大呼小叫地嚷嚷着。
“别叽叽歪歪的!”姜北抡起拳头,一拳砸在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