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韶才刚及笄,脸上虽然有些憔悴,却也一眼就看出是个极美的女子,不仅长得温柔可人,文采也出众。
就算许家家境贫穷,父亲还病重,依旧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包括县令家的儿子张大远不顾正妻也想把许韶纳进门。
张大远不仅长得丑陋,还附和他爹搜刮民脂,更有些交不出银子粮食的平民被打伤打残。
“爹怎么这么早就要喝药了?”许亦着急的卸下背筐,快步走进房里,许父脸色比昨日还要差,“姐姐,药箩里有几块大骨头,拿来烧掉汤给爹喝吧。”
许亦看到父亲虚弱的躺在床上,心有不忍,却又不得不收拾好心情,准备把草药洗洗晾干,拿去回春堂卖钱。
“爹身体越来越弱了,他之前同我说的那草药我找遍山头了都没找到,姐,你说爹是不是骗我的?”
许亦父亲之前是回春堂的坐馆大夫,旧疾发作后只好请辞了,明明自己就是大夫,却没办法把自己治好。
许亦从六岁被许父在山里捡回来后,就一直跟着父亲学习医术。父亲从来不让自己给他把脉,他喝的药都是他自己开的药方。
可是父亲这身体越医越差,许亦不由觉得生气,觉得父亲教了她这么多年的医术却还是不信任她。
“你小声些,爹刚喝完药睡下。”许韶拿起框里的骨头问许亦:“是不是刘婶子给你的,你可给了付了钱?”
“这,这是刘婶子给我的,她没问我要钱啊。”许韶一把揪过她耳朵:“她不要你就不给吗,刘婶子都帮我们家多少了,你拿了肉还不给钱!”
“这不是肉,这是骨头!你看一点肉丝都没有!”许亦甩开姐姐的手大叫道。
许韶没好气的和妹妹说:“就算是骨头也能卖几文钱,你明天把钱给刘婶子拿去。”
说罢,拿着骨头去清洗,给父亲煮点汤,心里也想着父亲喝了汤脸色能见好点。
许亦在一旁闷闷不乐的收起之前晾晒的草药,包在粗布里,打算晚点拿去回春堂换钱。整理好晒干的,又着手清洗今天刚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