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大罗洞观,在我追逐时就开启了吧,这样才会有突然的景物变幻,其实是我的视觉留存造成的幻象。”
陆远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这里的景象并非幻象,而是现实,只不过会自然而然认为这是大罗洞观。”
“想必术字门门主就是在虚实之间无法分清而疯掉的吧,坤字,土河车。”
并没有石柱从土中豁开升起,而是陆远一道掌风击向木雕,木雕的手似乎伸出一寸挡下石柱。
但掌心留下一道裂缝,慢慢延伸到全身后裂开,露出一个身穿花衣裳大裤衩的光头刀疤男。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刀疤脸拿出一把扇子,很是接地气。
“因为气流,即使你将自己的气息稀释到再过宏观,但作为人也是要呼吸的,我只不过是把炁充斥在这附近。”
陆远抓了几把头发,盯着他,“只要你在周遭,观察炁的流动就能找到你了。
而且,这么显眼的雕像,大部分人可能都会直接略过,但毕竟是你啊。”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陆远转身,消失不见。
谁还没个内景啊,有本事你就跟过来。
“等等。”刀疤脸话音未落,也跟着消失在原地,微风吹过,一切回归原样,树还是树,亭子还是亭子。
“老爷子们,出来抓贼啦。”陆远自然感受到内景中的异常,连忙大声呼叫。
“来啦来啦,人在哪儿呢?”王子仲手里扛着射日神弓对着陆远身边瞄来瞄去。
“那里。”陆远指着自己凿的温泉,光头刀疤脸正躺在里面泡着。
“真舒服啊,我已经七十年没有被动的触感了。”谷畸亭发出感叹。
“有这内景,我还费尽心思留在现实干嘛。”
“小远,这是谁啊。”张怀义抖着大耳朵下水,打量着刀疤脸,脑海中没这号人物。
“你七十多年前的好兄弟。”
“呦,这不是大耳贼吗?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谷畸亭从眼前消失,又在张怀义身边出现,揽着他的肩膀,捏了捏大耳朵。
“以前就想捏了,可惜门主不让,没想到你小时候耳朵更大。”
“门主...你是谷畸亭?”大耳贼有点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次见到当年结拜的兄弟。
时过七十年,再见时都不复当年模样。
“咳咳,小远,你内景中有什么变化吗?”左若童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盘算着以后要怎么见陆瑾。
“还没有,可能有什么条件吧,现在还没实现。”
陆远在内景中扫视一遍,先天气局又扩大了一点,并没有什么新的事物出现。
“对了,谷前辈,您看看认识这个吗?”
谷畸亭这应该算是加入他的内景养老院了吧。
陆远取出几张照片递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