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倒也不着急,懒散的靠在塌上,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等待着陈萍萍看完手里面的奏折。
好一会之后,陈萍萍这才合上了手里面的奏折。
看见陈萍萍合上了手里面的奏折,庆帝立刻就先发制人的问道。
“看完了?什么感想?”
听见了庆帝的询问之后,陈萍萍这才对着庆帝拱手说道。
“臣,不知。”
似乎是不知两个字引起了庆帝的愤怒一样,庆帝的眉头微微挑了一下,语调略微提升,对着陈萍萍质问道。
“不知?你监察院监察天下,如今在儋州发生的事情你居然告诉朕不知?你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和范建商量好了装作不知?嗯?”
听见了庆帝的质问之后,陈萍萍对着庆帝微微拱手这才说道。
“陛下,臣确实不知,张灵玉的消息臣关注过,从出生到现在,张灵玉的生活轨迹从未接触过任何异常之人,至于张灵玉创办的那个什么道教,在检察院的评估之下也仅仅只是民间小教,构不成什么气候!故此才没有去搭理。
至于张灵玉与范闲接触之事,在臣看来倒是情有可原之事,张灵玉所在的张家本就是依附于司南伯范家而存在的商贾之家,张灵玉和范闲接触倒是也情有可原。
至于奏折上所说未见张灵玉除创办道教之外任何还有任何疯癫之语在臣看来倒也不可全信,据臣所知,张灵玉创办道教之始就说过,自己所做之事多为成仙。
至于和范闲接触,在臣看来则是两个年龄相仿之人的相互吸引而已。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臣也派出了检查院四处主办费介以教导范闲之名接近张灵玉,若这张灵玉真的与和神庙相似之人有所联系,想必瞒不过费介之眼。”
听见了陈萍萍的自辨之后,庆帝突然之间冷笑了一声,语气之中多少带有那么一点不屑的意思。
“呵,成仙?这小子倒是敢想!”
陈萍萍对于庆帝的反应倒也不意外,脸上笑容依旧,对着庆帝回答到。
“在臣看来,多半是黄口小儿的异想天开而已,陛下不必过多在意。”
听见了陈萍萍的回答之后,庆帝倒也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但是就好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样,颇为玩味的盯着陈萍萍说道。
“陈萍萍,你老实的告诉朕,费介去调查张灵玉之事是假,教授范闲才是真吧?张灵玉之事真不是你和范建那个老家伙联手演出来的一出戏?”
听见了庆帝的询问之后,陈萍萍脸上的笑容几乎是一瞬间就变成了慌张,连忙对着庆帝拱手回答到。
“陛下明鉴,自那件事之后,臣就未曾与范建有过多往来,更何况臣现在的位置,也不允许臣与其他人有过多的往来。”
听见了陈萍萍的话之后,庆帝脸上玩味的表情却并没有消失,只是盯着陈萍萍看了一会之后,这才变成了放松的笑容,对着陈萍萍萍说道。
“行了,都是曾经的好友,有些时候该有走动的时候,还是要有点走动的。
行了,待费介回来之后,报告别忘了乘上来给朕看看。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说完以后,庆帝就往后一靠,直接躺在了自己御书房的塌上,似乎是真的有点乏了感觉对陈萍萍挥了挥手。
“臣,遵旨!”
在轮椅上的陈萍萍对着庆帝行了一礼之后,这才慢慢转动自己的轮椅向着御书房之外走去,在到达了御书房门口之后,侯公公这才眼疾手快的招呼着旁边的小太监赶紧上前帮忙把陈院长送回去。
待到陈萍萍的身影消失在御书房之后,侯公公这才回到了御书房之中,站在门口等待着庆帝的吩咐。
好一会之后,庆帝的声音这才从御书房之内传出来。
“侯公公!”
“老奴在。”
听见了庆帝的声音之后,侯公公立刻躬身上前对着庆帝行礼回答到。
庆帝随手指了指那本刚刚被陈萍萍放在茶几之上的奏折对着侯公公吩咐道。
“去,把这本奏折抄录一份给范建那个老狐狸送过去!”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