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射出来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将我淋得满头满脸,等我从精神恍惚中醒过来时,蛮牛已经被我砸得不成人样。
那根刚才还扬武扬威像是一面旗帜一样在宣告着蛮牛胜利的木棍也被风雨吹得歪歪斜斜,最后疲软无力地倒在了水坳里的淤泥里,向四周溅射出臭不可闻的淤泥和水点。
勉强站起来的蛮牛由于急速短时间失血过多,最后在风雨中如同摇摇欲坠被风吹摇的墓碑一样颓然倒地,像一块黝黑的棺材板一样砸向了慢慢积水的地面。
飞溅而起混着血水的水珠宣告着蛮牛彻底的战败。
血水溅射到自己身上,身体切实的感受到风雨的阴寒,我抹去模糊双眼的雨水,才意识到而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大雨,将周围人身上的衣服还有脸上的神情都冲刷得模糊不清。
蛮牛的轰然倒地也彻底砸碎了那些想要并肩子抄家伙群殴我的人的勇气。
我如一头饥饿多年嗜血成性的恶狼,瞪大着浑圆充血的双眼,眼神凛冽满是癫狂地朝着周围的地皮流氓们一一扫去,紧握木棍的右手青筋凸起,像极了杀人无数的恶魔。
那些平时自诩武艺高强勇猛不逊于赵子龙,各个都是在世吕布的龟孙子实际上就是个拉着老虎皮扯大旗外强中干内在软弱的软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跟我对视。
很快,刚才还想对我落井下石、背后捅刀捡人头的群氓很快就一哄而散,四散逃命而去。
原本觉得吵闹的空地只剩下倒在血泊里的蛮牛孤零零任暴风骤雨鞭打。
在我心中,没有了蛮牛这样让人心里堵得慌的人物之后,这天地瞬间清爽干净了许多。
那个脚边放着两个大箱子的人打着伞向我招了招手,问我怎么样,是否能撑得住,我说我还撑得住,只是肚子有些饿,
他便笑着让身边的同伴去街上给我买了碗馄饨,然后撑着伞扶着我走进他们放箱子的竹棚里。面食老板正将白花花圆滚滚的馄饨放进翻滚着白烟的锅里。
馄饨跳进锅里的一瞬间,芳香四溢,香味扑鼻,让人禁不住流口水,只是觉得美中不足白玉微瑕的是,这馄饨汤姜味太浓,刺人心脾。
客人从怀里掏出用牛皮包裹的物件,打开后才发现是针线剪刀还有棉纱和药品,说是要给我包扎清理缝补伤口。
本来让客人破费请吃馄饨已经让我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又要麻烦客人给我处理伤口和淤血,更觉得过意不去。我笑着婉拒,“这是我自己的恩怨导致我受伤,跟客人您无关,晚点等雨小了我自己去找医馆的大夫帮忙包扎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