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为指着张氏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我老许家,家门不幸呀。”许大由赶紧打断道:“娘,我爹哪能给我干杂活,应该是去给我指点帮助。”许大由又对着老爹问道:“对吧,爹?”许大由点点头,手捋长须说道:“然也,为父自然要去给你把把关,免得你行差踏错。”张氏啐了一声:“我呸,你这个老酸儒,快把老娘的牙都给酸掉了。”许有为说了一声:“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许大由害怕自己爹娘又吵个没完,赶紧拎走二百八十五两银子,说道:“子时都快过完了,你们不睡我还要睡呢。”然后就回自己屋去了。张氏赶紧喊道:“儿子,你还没洗漱呢。”许大由摆摆手,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不用了,困都困死了,明天早上再洗。”张氏追了上去说:“那可不行,娘都把水给你烧好了,娘这就去给你端过来。”张氏把一盆热水和毛巾放到许大由的屋子里,又去倒了一杯茶,就回自己屋了。许大由洗漱完,又喝了一口茶水,直接躺床上就睡了。
许有为问:“大由他睡着了?”张氏说:“嗯,已经睡了。”许有为又问:“夫人,为夫真的要辞去码头账房,这份差事吗?我怎么觉得心里总是不踏实呢?”张氏笑着说:“老头子,你那是当账房时间太久了,就像那刚出笼子的鸟,刚出栏子的猪,不太适应。”许有为说:“你下回就别再打比方了,为夫听着别扭。”张氏哼了一声:“哼,你个死没良心的,竟然嫌弃起老娘来了。”许有为打了个哈欠说:“困了,懒得和你一个妇道人家吵嘴。”张氏扭头就钻进被我说:“哟!我才懒得理你呢。”许有为吹灭油灯,也睡了。
第二天清晨,张家大院四人,早早起来洗漱。做完广播体操之后,苦妞又跑回屋睡回笼觉。张秀兰开始练枪,开始时动作轻柔缓慢,似乎就没什么力道在上面。慢慢地,点缠劈扫挑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张秀兰一个侧身翻,枪头先着地面,转身一个回马枪,枪头直接扎穿了木桩的红点,稳准狠,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刘启铭大叫一声:“妈耶,这要扎我一下,我直接就凉了。”张全有哈哈大笑道:“扎老汉一下,老汉也凉。”
张秀兰把枪放回去后,摆个起手式,打起了太极。张秀兰打出的太极拳,跟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打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刘启铭很明显感受到,张秀兰的掌中带着一股劲风。此时,一阵风吹过,张秀兰打出了一招野马分鬃,双手运气。将院中两片落叶吸引到双掌之上,打到木桩上,木桩发出两声闷响,木桩子直接断裂开了,奶牛也吓得哞哞直叫。
刘启铭弱弱地问:“岳父,咱俩加一起能打过秀兰吗?”张全有摇摇头回答:“咱俩,想都别想。我看那,全村人一起上都够呛。”刘启铭说:“卧槽,要不要这么厉害,以后夫纲不振咋办?”张全有冷笑一声道:“想振夫纲也不难,我把秀兰喊过来,你跟她打成平手就行。”
正在刘启铭发愣的时候,张全有喊道:“秀兰,秀兰,快过来。”张秀兰答应了一声,就跑了过来问:“爹,你喊我有啥事?”张全有说道:“秀兰,刚才是启铭让我把你叫过来,他想”刘启铭不等张全有说完,就直接打断,恬着脸说道:“秀兰,我有点饿了,咱俩一起去灶房做饭去。咱们一会儿洗漱的时候,还能加点温热的牛奶,对你的有好处,能够美白皮肤。”
张秀兰兴奋地问:“铭哥,牛奶能美白皮肤,是真的吗?”刘启铭拍着胸脯说:“骗谁也不敢骗你呀,你跟我过来就知道啦。”边说边拉着张秀兰,往灶房的方向去。张全有看着两人走进了灶房,啐了一声:“就你个怂货,还想振夫纲,我呸,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