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任挥手说道:“不必了,我还有事,而且我自己带了干粮,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言日见大任要走也牵着离开,走时对大任说道:“大任啊,有时间我请你喝酒,就当把你没来的酒席补上了。”
大任:“放心回来的,到时候啊我也把我的份子钱也补上。”
夕阳下二人在欢笑中互相告别,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告别友人后大任继续向前走去,远远的能看见一座不高不矮的山丘,在山顶上有一个大宅子,这是当地贵族杉家的宅子,杉家不是大贵族,是战功晋升的士贵,土地不大,除了旁水村外还有两个村子归他们杉家管,而且士贵从第一代开始只能穿三代,三代以后想抱住位置就只能参军立功才行,四年前大任作为军户之后被征召近部队时与杉家的长子有一面之缘,不过因为二人身份原因被分配到了不同的部队,后面就再也没见过了,而杉家长子应该是立功了,不然现在这桥上也不会刻“杉”字了,不过之前广场上有一些纸钱好像是最近办过什么丧事,可能是杉家长子的,毕竟大任之前听说杉家长子说在的部队受损很严重,也许杉家长子就留在战场上了也可能没有,这丧事也可能是别人办的不过这都和大任没什么关系,因为他知自己活下来了。
大任继续向前走,来到了村子的边缘,这里有一个小屋,这里就是大任的家;家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房前都是其人膝盖的杂草,大任无心处理,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在跨过草地后大任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锁然后推开房门,外面的阳光借着被打开的门照进了屋内,而被大任开门激起的灰尘则在空中与光发生了奇妙的反应形成一个个光柱,不过大任没心思看这些,随后大任走近屋内,此时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厚厚的灰尘所掩盖,桌子、椅子和那些承载着大任回忆的事务现在都被灰尘掩埋着,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灰尘,令人呼吸困难,大任一边走一边用左手捂住口鼻一边挥动着右手来驱赶自己周围的灰尘,他四处张望,在寻找着什么,很快大任便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一把割草用的镰刀,大任拿起镰刀后,便径直的向房子里面走去,很快便来到了墙边,而在这还有一扇小门,这个门没上锁大任单手推开并走了出去,这里是大任家的后院,此时的后院也被膝盖高的草所侵占,大任还记得在他离开之前这里一颗草都没;
在小的时候家里的后院是动物的乐园,大任的父母把家畜都养在后院里,报鸣的鸡,嘎嘎叫的鸭子,胖胖的大肥猪,都曾居住在大任家的后院,不过刚刚因为大任而受到惊吓飞出草丛的野鸡证明了这里依然是动物的乐园,不过这已经和大任没有太多关系了;
大任继续向前走着,此时的太阳已经无法在支配天空了,深蓝的夜色从天空的边缘出现,蚕食着天空,而地面的杂草则被太阳照的金黄,此时的大任如同一位农民行走在成熟的稻田一般,血红的太阳,橙黄色的天空还有金色的大地,大任穿着棕色的衣服寻找着父母的墓地,两年父母病危,但因为前线紧急大任无法回家照看父母,是村里的其他人帮忙照看并在最后安葬大任的父母,而大任没能见到父母的最后一面;
过来许久大任终于从草丛中发现了两块矮矮的的墓碑,大任不顾疲倦的跑了过去,杂草已经遮挡了墓碑上的字,于是大任便用手拨开杂草,左边的墓碑上写着军户任之墓而右边写着任妻王氏之墓,这是大任父母的坟墓,看着父母的坟墓大任的眼泪不经流了下来,大任不顾地上刺人的杂草跪在了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后大任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拿起镰刀将父母坟墓前的杂草割断,并清流掉那些多余的石块,不久便将父母的墓清理了干净,看着父母的墓,大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爸妈就这么走了?”
“我对的起他们们吗?”
“我的家,没了。”
“我应该去哪里。”
大任心里想着纠结着,但这一切都过去了,父母已经不在了,他的家已经没了,他的仗已经打完了,他再也不想在去打仗了。
不久大任转身离开,回到了家中休息,他还要在这里在睡一晚,因为大任和大任的父亲都是军户,因此他们的地并不是自己的而是政府的,帝国给军户地和耕作的农具和牲畜并保障军户的土地不被豪强地主霸占,并提供作战的装备,而军户则每年集中训练两个月并在战争开始时拿着那些简陋的装备在战场上为帝国拼命,每名军户都有一个记录自己身份的册子,上面有着军户甲弹简单的画像和指纹,还有相对具体的家庭和个人信息,并且大都保存在管理他们居住地的县市里面专门保存,不得轻易取出;而如果一名军户不再当军户了那么他都册子将被销毁,所有的土地和房产都会被政府回收,并分配给新的军户或分配给其他有战功的军户;因此大任不用担心这些家产的问题,因为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他。
第二天大任起了个大早,他来到了朋友的家中和朋友告别,然后找到了村里去县里的马车,他要去县里把他军户的销毁掉,然后出发去稿海,去到那个他期盼的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