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都要被他吓哭了，“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公子有食材的话，可以帮您做。能不能把它还给我，这是准备今年灵食大赛的菜品，放久了，已经不新鲜了。现做更好吃。”

苏二看他快哭了，改口道，“也不是不能给你，你要做多少盘菜，换它？”

叶小姐应道：“只要公子准备灵材，都可以做。”

“行，一言为定，这个给你。”

叶小姐接过来，行了个并不标准的侍女礼。

被苏二挥手打断，“没外人的时候，不用勉强。”

他看向石小姐，“你的这个，不能给你，等你家拿灵石来赎吧。”

石小姐看了一眼，觉得没差别，点头认同。

苏二最后看向封信鱼，“你的要怎么换，它对我来说不值钱，但对你很重要吧。你想换回去，要看你愿意拿什么换？”

封信鱼坦然道：“我身无长物，想不出来能拿什么换。”

苏二指着她的手串道，“用它换，尤其是那两颗不一样的。”

封信鱼摸了摸，自嘲道“原来公子都看出来了，亏我还以为掩藏的很好。”

苏二一下子趾高气扬起来，“没有什么能逃过本公子的这双利眼。”

郑先生解释道，“因为在禁灵沙地时，这两颗珠子，黯淡无光，很劣质，今天却和其他珠子一样莹润。”

苏二说道：“郑叔，怎么能告诉她呢，让她自己猜才有意思。”

“不是公子说，既然讲明，也不差这一点吗？”

苏二自觉说不过他，看向封信鱼说道，“换不换？”

封信鱼说道：“不换。那几件物品，除了我想要，也没其他人想要吧，您想留就留着，等将来有钱了，再找您。”

苏二突然不知说什么，没想到她来这一下，刚才想拿走的意愿，明明很强烈啊，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苏二看向她的手串，“你里面的东西值很多灵石吗？这么不舍得？”

封信鱼摸了摸，“都是低品，不一定值一千灵石，只是，它是师姐送的。”

“你师姐就送你这么不值钱的东西？”

封信鱼大胆地当他面翻了个白眼，“还是那句话，我去凡界啊，这些最实用。而且谁不是从低品用起，有什么瞧不上的？”

苏二吼她道：“还想不想换了，你什么态度？”

封信鱼一下子就火了，之前压脾气的想法，一下子抛到脑后，同样提高声音，“你吼谁呢，我长这么大，没人吼我，凭什么你敢？”

“凭我花钱救了你们，凭你们现在是本公子的侍女！”

“你我都知道这是假的，谈身份，不如谈利益，等方土界的人到了，什么样的要求不能商谈，反正人在你手里。”

封信鱼质问他，“苏二公子，做了这么多，你真正想要什么？”

苏二一下子收起表情，嬉笑，愤怒，坦荡，一下子都不见了，似乎之前都是假象，这才是真实的他。

这才对嘛，他讲明的那些，看似正当合理，但家族里面从没有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没有简单的人。

能在家族生存地滋润的人，谁的心里没有七道孔，只是有人外露，有人不言语罢了。

一个筑基期就敢出界历练、观察入微的人，还能带着一位化神期出入，怎么可能是个直接简单的人。

他表现的，也只是想让她们看到的。

本来这个假象，可以维持下去，只是被封信鱼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