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气有些虚。

沈桐没作声，只是瞅了唐震一眼，六十多岁的样子，浓眉虎眉，嗯，看面相这老头脾气不大好啊。

唐震拧眉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眼一垂，就看到沈桐脚上那双缝着白布的平底鞋，脚下一软，往后一个踉跄，好在有唐管家和老李搀扶着，没摔倒。

白布蒙鞋，这是一种守孝方式。

唐管家有些急切地看着沈桐：“老首长前几天刚做完心脏手术，我们能不能进去？进去坐下来说？”

沈桐挑挑眉，看了看唐震有些蜡黄的脸色和有些犯紫的嘴唇，打开了门，让出了一条路。

正对大门的影壁根下种了一排爬藤蔷薇，蔷薇爬满了影壁，正直鲜花怒放的七月，墙上却一水儿绿色，没有一朵花。

绕过影壁，是干干净净的四方小院，一座正房，左右两间厢房，影壁背面有一张石桌，石桌四周围着四个石凳，沈桐也没说端茶倒水之类的客气话，就这么跟唐震面对面坐在石桌两边。

可能是身子比较虚寒，唐震还穿着中山装，唐管家跟老李站在他身后，虚虚扶在他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