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泡泡丧尸爆炸前的异响同样惊动了秦将，当他看到低级丧尸整整齐齐围成圈，意识到恐怕只有它们处在爆炸范围之外。

秦将动身朝尸群冲去，然而不等他靠近，面前的丧尸纷纷发出嗬嗬的声音，张牙舞爪。

这是在威胁他不准靠近。不，以他们的智商更像是本能反应，但足以遏制住低级丧尸进攻，可见自爆丧尸的威力不容小觑。

秦将生生止住了步伐，他也意识到即使击倒了前面的丧尸，后面丧尸也会补上来。

又一次进入了绝路，然而这次他没有时间了。

秦将转过身，静静看着爆炸到来，他只能祈祷自己的血量能够抗住最后一下，然而生存的希望依旧渺茫。

如果在血量归零之前，四肢被炸残，他依然会死。虎视眈眈的丧尸会把他瓜分干净。

而就在绿泡泡自爆的临界一刻，只听咻一声锐鸣，一支箭矢射进了自爆丧尸的腰腹。

像是核反应失控前按下了终止键，咕噜的气泡声变小，崩裂声戛然而止。随后那些囊泡破裂，酸液流出，危机解除。

紧接着丧尸的包围圈被一声巨响撕开一道大口子，滚滚浓烟冒出，秦将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大喊着招呼他。

不多犹豫，秦将朝着缺口处狂奔，迈入浓烟，这时从烟中伸出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口鼻，那双手带着蒙汉药，猝不及防将其迷晕。

……

“求仙问卜，不如自己做主；念佛诵经，不如本事在身。”

此地是黄山医院门口的小胡同，摆着算卦的摊位前，一个年老到白发弓背的算命先生敲了敲桌子。

“小姐，你是要算命吗？”

老头拿着木棍敲了敲桌子，不等她回答，嘶哑道：“咱不给花甲年下的娃娃算，你，不看牌子吗？”

老头抬起头，浑浊的眸子打量着她的神色。

秦雪站在摊子前，有些茫然，她只是来给身为植物人的哥哥开单买药，不知怎么就拐到了这个小胡同。

秦雪连忙摆摆手：“我不算，谢谢您。”

老头呲牙直乐：“真不算？”

“……能算吗？”

秦雪一愣，有些犹豫，她心里确实有着解不开的愁绪，即关乎她自己，又连着她爱的人。

“不给年轻人算，”老头用枯瘦如柴的手翻过那个牌子，补充道：“大病之人除外，他们都在生死簿挂上了号。”

秦雪心里一沉，坐在了低矮的板凳上，缓缓道：“我想给我哥哥算，他出了车祸，现在是植物人，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老头颔首，示意她可以讲下去。

“……但他不是我家的人，是我爸爸资助的一个孤儿，我爱他，但是我爸爸要放弃他。”

“我家有很多钱，但是我爸爸认为不值当，他说这是一具沉重的枷锁，劝我早点回头。”

老头点头，问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秦雪叹口气，答道：“我没有钱，钱是我爸爸的，他已经不打算给哥哥花钱了。”

“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