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费雯丽哭诉：“通灵者，他们的能力是没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一定被偷走了，那是外祖父生前最珍视的东西……”

“通灵者不是万能的。”李维说：“现在绝望太早了。”见女孩依旧捂着脸，双肩不停抖动。他深吸一口气：“你好好想想，如果这个贼真那么神通广大，他为什么要杀马文？更何况密码不是马文设置的，他不过是在选人的抓阄中做手脚的人罢了。”

通灵术虽然神奇，但仍然存在规律，可以通过经验分析推理，也可以被人所认知，并不是什么百分百唯心的玩意。否则人类也不会被厄兽肆虐了那么多年，直到最近才解决这个麻烦。

费雯丽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就麻爪坐地上等人救的姑娘。刚才的失态也是一时的六神无主，现在听到李维的分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你说的对。”她说：“偷东西的贼杀马文，一定是害怕他透露出什么。潘恩！！！！！”

“女士。”潘恩的光头从房间里探了出来：“那三个人在哪？”

“哪三个？”潘恩先是一愣，不过他终归是没蠢的离谱，马上反应过来：“那三个负责保险箱密码的吧？也在四楼，那边。”他指着不远处的三个连号房间——411，412，413。

“把门打开！”

“是。”费雯丽下令，潘恩一边摸着腰间的钥匙，一边冲出房间，迅速将三个房间门打开。

住在411房间的负责第三层保险柜，潘恩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在卧室里光着屁股遛鸟。

412的则负责第二层保险柜，李维进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狼藉。人没事，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413房间住户负责第一层保险柜，开门的时候正在睡觉。

杀掉马文显然是为了灭口。但从诺克斯抄本丢失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同时凶手可以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特点来看。这段时间凶手有充足的时间动手，按理说不会留马文到现在。

那凶手之前为什么不动手呢？

三种可能。

不知道。

做不到。

没必要。

不知道是不可能的，马文摆明是他收买的，凶手不可能不知道马文的存在。而且根据潘恩的说法，他收买马文的手段很糙，其暴露是迟早的事情。

但正如上文所说，他之前十多个小时没动手，有可能是他觉得马文说不说都无所谓，因为他早就拿着诺克斯抄本远走高飞了。

那凶手为什么又杀马文了呢？

只有可能是他走不了了。

马文知道他是谁。

他就在酒店里，是酒店的客人。

另一个引起李维注意的事情是马文死亡的时机。

在他们抵达四楼，看到马文之后。

如果凶手不是想杀鸡儆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凶手的能力存在距离限制。否则的话马文活不到李维和费雯丽抵达。

“马文的事都有谁知道？”李维问潘恩。

“除了你和费雯丽女士之外只有我的几个手下。”

“嗯。”李维直起身子，对费雯丽说：“凶手的能力有距离限制，他可能是看到你我往楼上跑，得知马文的事情要败露，跟在我们之后偷偷对马文下手。”

费雯丽听后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凶手还在酒店里？”

“应该是。”

“太好了。”费雯丽听后表情放松了不少：“潘恩，那上这个，去圣希莱警察总署，坐我的马车去。让威尔斯署长带监察组的人来。”

“是。”潘恩点头，刚走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女士，你的马车后轮陷进石板缝隙里拔不出来，走不了。”

“那就换辆车，赶快。”说着，费雯丽从怀中掏出一枚徽章，递给潘恩。

这边潘恩前脚刚出房间，另一个人就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