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面,展信如晤:不孝女昭昭,特向阿娘辞别,勿忧勿念,女儿尚安,谨祝康安。
宁郡王妃同宁郡王商量一番,压下此消息,派人将宁素接回,对外宣称,宁昭陪同祖母在静安寺。
宁素听闻府中发生的一切,又得知妹妹宁昭被乔嫣然所污蔑,怒从心中来,这个妹妹,她可是心疼的紧,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欺凌。
乔嫣然母子以为宁安如宁昭一般好拿捏。
宁郡王府主厅,乔嫣然哭哭啼啼的说“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姨娘是妹妹将我打落水中的”。
“哦?我竟然不知,嫣然妹妹颠倒黑白的本事如此大胆,你可知,污蔑皇亲国戚,该当何罪?”宁素的气压让主厅中的气压冷若冰霜。
宁郡王从不关系后宅之事,只是得了空,偶尔问候几句。
宁郡王妃,性子温顺,又不会拒绝,这府中都当大小姐是主子了。
虽是生身父母,却又及其疏离,还没有宁昭院里里芳郁姑姑对她关照呢。
宁昭有时候真怀疑,她和姐姐是不是亲生的。
乔嫣然当即跪下,含泪抽噎着,嘴角微微颤抖,泪珠如同花瓣般从眼眶中滑落,看着好不可怜。
林玉吟也立马跪下,掩面而泣,泪水涟涟。
林玉芙看着,有些不忍“素素,这是作何?”又示意身边站着的侍女去扶。
宁素并未阻拦,只静静看着,眼眸间却划过一丝狠厉“阿娘,哦不,应该叫你宁郡王妃”。
宁素同宁昭是双生子,宁素性子沉稳娴雅,却又虑周藻密,宁昭却活泼直率,又无甚心计。
宁素儿时意外听到下人说,她们姐妹根本就不是宁郡王府的小姐,而是被偷梁换柱的武川侯之女。
本想再继续听,却听到了脚步声,只得悄然离开,而后,便再不见那侍女。
那时的她羽翼未丰,只得讨好这个心存善意的祖母,才能护得妹妹周全。
祖母同姐妹二人热络的很,后来在静安寺陪着祖母的某一日,祖母将两份令牌交于宁素,对宁素道“素素啊,你并非素素,而是武川侯之女禾明月,而你的妹妹,便是禾明朝,并非是沉冤昭雪的昭,而是朝阳的朝”祖母眼眶湿润看向宁素“你应该会好奇,我为何帮你”老人沙哑的声音充满了颤音,“宁郡王杀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是宁郡王,我的儿子才是宁郡王!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我依旧会告诉你这件事”指着自己心口,声音透着坚韧“因为心!”。
宁素在那一刻脑袋发闷,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武川侯是先帝一手提拔上来的,晚年不知怎的,犯了昏,将武川侯逐出长安,罚到边远之地,云水郡。
云水郡靠近鸠朝,常常会有鸠朝的兵来骚扰。
云水郡看似荒凉,实则离长安相隔数里,说是罚守偏远之地,不如说是养兵蓄力,长安城相隔甚远,手再长,也伸不过来。
当年,有人传言武川侯拥兵自重,侯夫人怀了双生子,有人传言是两子,到时候便是易主之时。
哪个帝王会容忍呢?
他也怕,他怕!但他也有仁慈之心,当年将孩子偷出,偷到长安城才得知是女娃娃,后悔不已,但此时已然没有退路,只得将孩子寄托于宁郡王府。
宁郡王妃听闻此言,脸色剧变“宁素!我看你是傻了!”。
宁郡王妃素来温厚纯良,此次动如此大的怒火,定是有大事。
乔嫣然惯会装可怜“姐姐,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该如此大逆不道”顺势看向宁郡王妃,林玉吟也顺势而为,“姐姐,嫣然口无遮拦”。
宁郡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嫣然说的不错”语罢,死死盯着宁素。
宁郡王府剑拔弩张,而宁昭却是安然自若,飞鹤军已然整装待发,即刻启程。
季恒时刻担心着宁昭的身份,每当有男子靠近,季恒都跟防贼似的,将宁昭护得跟什么宝玉似的。
其中一个少年叫作时序,家庭美满,所以眉宇间皆是少年的坦荡。
时序看着季恒就像护犊子似的,一个大胆的想法诞生,季恒不会是断袖吧,长安当真是世风日下。
“季恒,你不会喜欢…”话还未尽,嘴便被季恒捂住,“胡言乱语什么”。
宁昭赶忙解释“他倾慕我阿姐许久,自然是要护着我”。
时序瞬间面红耳赤,一脸无措,赶忙拱手“对不住,真是对不住,我以为”。
季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上扬“那你总该赔罪吧?”
“还请明示”。
“做我们的小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