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齐刃说出胎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错怪了姜嬴。
但能怎么办呢,他堂堂郡王,难不成还要向一个村姑道歉不成?
沉默片刻,继续装,“知道了,都起来吧。短短时间变化这么大,本王也只是合理怀疑。
“怪你们都太胆小,怎么就吓成这样。”
陈妈,“???”
似玉,“????”
姜嬴翻了个白眼。
齐刃起身摸摸头,接受良好,显然平时没少被言酌这般“爱的教育”。
坐下来,言酌越看孩子越顺眼。
浓眉大眼,机灵标志,最重要的是,眉心中正,有一股说不出的蔚然大气。
像他。
长大了一定是国之栋梁。
姜氏这般粗鄙不学无术之人,能生出这样出众的孩儿,是他没想到的。
看来他一定要将孩子带回府的想法,非常正确。
这般天人之姿的孩子,流落在外可惜了。
“陈妈,孩子给我。”言酌吩咐。
陈妈不敢违逆,赶忙小心翼翼将孩子送入言酌怀中。
言酌左手抱着孩子念了一句诗,“大命始不挚,馀晖尚悠扬。挚,至诚至性,以后你就叫言挚了。”
姜嬴暗中龇牙咧嘴,狗王爷,谁请他取名字了!
自作多情。
【破爹,眼瞎连亲儿子都没认出来,还好意思取名字呢!】
【嗐,不过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原来是至诚至性的寄予?】
【怪不得我喜欢杀人,做喜欢的事,不就是至诚至性?】
【吼吼,杀杀杀,杀光那些坏蛋,杀光那些表里不一的小人!】
姜嬴,“……”
你是懂解释的。
“言挚,喜欢吗?”言酌低下头,略带期盼的看着儿子。
却不料,本来乖乖巧巧,睁着眼睛惹人怜爱的孩子,说撇嘴就撇嘴,哇哇哇又哭又闹。
【喜欢也不要你抱,渣爹!】
渣这个字,小言挚还是最近才从姜嬴口中听说的。
她说一个男的,对女人、对孩子、对家庭不负责,就是渣。
【哼,谁让你上辈子对娘亲不好,对我也不好,只知道当官和打仗,将后宅权利尽数交给姜怡琳。】
【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折磨我们母子两个的。】
【你还看重她生的龙凤胎,殊不知,那俩孩子根本没有一个是你的,你说你是不是没脑子的渣爹?】
哐当——
姜嬴身子晃了晃,没站稳,将石桌上的一只茶杯撞掉了。
瓷器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言酌不高兴的剜她一眼,“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姜嬴:要你管!
一双娇媚水润的眸子,却直直看着言酌的脑袋顶。
看啊看。
言酌被她看得心里突突的,“你在看什么?”
姜嬴,“绿色。”
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带点绿。
言酌的头顶,绿光环绕,绿成一片草原啊!
后者哪里听得懂她在说什么,怀中孩子又吵,而且他手臂受过伤,右手已经废了,左手除了笔之外拿不起别的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