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盘坐于山石之上,真元流淌全身,温养周身窍穴。
待真元在体内运行一个大周天,沈天又再次用踏山引弓式沿肩臂六条经络次序冲击窍穴。如此周而复始,直到经络刺痛、身体临近承受的极限,才停止冲窍。
“是哪位道友光临我银杏坡?请现身一见!”
武夫五感敏锐,前来银杏坡之人虽然在隐在地下,但土石摩擦产生的些微声响还是被沈天所察觉。
见对方不为所动,沈天冷哼一声,伸手在地上一按!
土石倏然一震,距离沈天几丈远的地方,一名獐头鼠目的尖脸妖修猛然自地下钻出!
沈天手上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这妖修虽未受伤,却也闹了个灰头土脸。
“道友为何窥探我这银杏坡?”沈天观其形象,应当是只山鼠成妖。
“你便是新搬来此处的半妖?此地缘何变作了这般模样?”
沈天奇道:“道友如何知晓风某的底细?”
鼠妖虽刚刚吃了一个小亏,此刻却神情倨傲:“俺乃月华峰护山大将军门下钻山风,松林涧熊道友曾言有外来妖族来这银杏坡定居,俺受将军之命特来巡视。”
钻山风便是妖王、妖将麾下负责巡山的小妖。
“原来是上官大驾光临!此地被风某误用法术所毁,却非有意。”既然是妖将麾下,沈天便重新与这鼠妖见礼。
这鼠妖先前被沈天的人族面貌和身上磅礴的妖气所摄,心中颇为忐忑,此时见沈天说话客气,便又扯起护山妖将的大旗端起了架子。
沈天觑透了鼠妖的心思,便又说道:“适才见有人窥探于我,一时性急了些,道友万勿见怪。”
鼠妖也不敢与沈天过分纠缠此事,便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表示此事揭过。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俺们弟兄五人,俺行三,便叫个鼠三。”
鼠三,三叔?
“这大耗子莫不是在占我便宜?”沈天心中暗忖。
“鼠道友请!”沈天将这鼠妖引到新搭的草棚下,取些酒肉与他吃。
鼠妖见沈天拿出酒来,便面有喜色:“你是外来的,我便提点你些月华峰的规矩,免得你日后失礼。第一便是需受撼山大王和诸位将军节制,有召必应,不得推脱;第二便是年年纳贡,但似你这样外来的,大王有恩旨,头一年的岁贡便免了。”
见这鼠妖好酒,沈天便频频为其倒酒:“风某初来乍到,在此地又无亲眷,日后还请鼠道友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鼠妖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前头所说乃是撼山大王亲自定下的规矩,九回山治下的妖族俱要遵守。不过俺家牛将军是个宽厚的,月华峰并无其他规矩,你若投身鱼鳞、双鼓等峰,规矩便又多几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