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蝶轻踏飘起,悠然落于青鸟的脖颈之上。
真是应了那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华蝶看着胡寒,“上来。”
胡寒也不问是去哪儿,当下也坐了上去。
胡寒是坐在青鸟的背上,离着华蝶隔了一个身位。
倒不是在装君子,而是怕自己把握不住,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老是想那点龌龊事。
即便真是一见倾心、命中注定都不成,当下的要紧事只有提升修为,打败所有的亲传弟子,他才好继续留在这儿,留在师父身边。
当然,也是为了自己。
正是如此,所以不敢真的靠近。
胡寒心中好一番建设,岂料会被华蝶接下来的一句给打破。
华蝶扶好青鸟,准备着起飞,突然软软的,小声来了句,“抱着我。”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还是我听错了?
那我堂堂修仙者,不可能耳背到一个身位的距离的声音都听不清吧。
就这一句,差点整的胡寒又道心不稳,你说他还敢上前贴贴吗。
胡寒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华蝶也没重复,摸了摸青鸟,“小青,可以走了。”
青鸟收到命令,微伏一下,然后猛地振翅高飞。
胡寒只觉得狂风如排山倒海般扑来,直接将他吹翻下腰。
他承认是大意了,可这青鸟飞行之迅猛也是事实。
狂风依旧继续,他死死的拽住滑溜溜的羽毛,快要一点一点的挣脱开。
照这样看,应该会摔下去吧。
胡寒看着眼前的背影,不敢求救。
师父要是知道他这般不中用,大概会失望的。
可是他也不想死!
这时,华蝶的纤纤玉指往后招来,胡寒就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狠狠抓住。
双腿箍住青鸟,全身发力,身子得以坐正,又过犹不及的撞向华蝶,一侧脸触到了那如玉的耳朵。
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抱紧华蝶的盈盈细腰。
呼吸的热浪朝着幽兰雪白吹拂,像是要融化了她。
这时胡寒方才坐稳。
这一切让他心境如过山车般的事,仅仅在五六秒内发生。
胡寒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此时羞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着华蝶腰间别了个剑鞘,于是道:
“师父这剑鞘真不错。”
华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带着责备道:“叫你不听师父的,方才差点摔下去。”
“你做你的君子,难不成师父就是痴女,羞的说那话。”
胡寒会心一笑,笑自己可笑。
笑自己又蠢又没用,稀里糊涂的想这么多,到头来全是错的。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遇到师父时他就已经输了。
胡寒懒懒道:“好啦,是徒儿的不是,以后就全心听师父的,师父叫我下河摸鱼,我绝不抓虾。”
华蝶:“贫嘴。”
听着师父平静的语气,胡寒知道师父已经原谅了他,不由得也安心下来。
胡寒早就没了爹娘,来玄剑宗的路上如孤舟于汪洋大海中飘行,他知道,他已没了归处。
玄剑宗开始的日子还能其乐融融,随着内门选拔的临近,大家开始变得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