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赋雅解释：“我们是买的一方，一人十万块钱，卖的一方只要确定是真品，如果卖出去了要交一万块钱的手续费，或者是同等价格的粮食，若是卖不出去，要交一千块钱的费用。”

看毓敏妹子还是难以接受，谭赋雅解释：“交费用是为了杜绝一部分看热闹的，还有周围警惕公安来查人的工钱，我们手里有些钱的，能把古董收回来也是好事，免得流到外面。”

柳毓敏不再说什么，建国初期百业待兴，国家自然有许多没有考虑到的事情，古董就是其中之一，解放前反动派把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都偷渡出去了，追都追不回来，现在国家都在为了粮食着急，古董还真比不上粮食重要，能落在像傅大哥这样的爱国人士手里也算是好的了。

谭赋雅交了钱，被人带到一个房间里面，走了以后谭赋雅把门子锁住了：“毓敏妹子，换衣服吧！”

说罢拿出了一套黑色衣服，比较宽大，像是唱戏的大袍子，柳毓敏不由得笑了，谭赋雅说道：“一会再蒙上脸，这样就没有人认出我们来了。”

柳毓敏也知道她这身份不适合被人认出来，所以也照做了，祝凡凡的小车也推过来了，只要把小车挡严实没人认出来，凡凡爱哭爱笑，但是吃饱了不会闹腾，也不会让她们分心。

两个人都装扮好之后就出来了，到了这里谭赋雅像是进了水的鱼儿，带着柳毓敏到处参观，甚至还讲解起了古董的真假，还有哪些适合收藏，这个时候的谭赋雅仿佛身上发着光，格外耀眼。

这里并不是集中在一起的，相隔了不近的距离，每个人前面都有东西，相互交谈别人也听不见，隐秘性做的很好。

祝凡凡头顶只能看到上面的车顶，奶奶把她保护的很好，也是严严实实的没人看得见，她也好想见识一下，想着想着，她好像“看”见了一排的小摊子在眼前，甚至模样都清晰无比，祝凡凡突然觉得好神奇，她确定这不是她的想象。

不管祝凡凡这边怎么样，谭赋雅到了一个个的摊位前开始看东西，看完一个再看另一个，欢快的像只蝴蝶来回飞，柳毓敏觉得这样的少女姿态在一个老太太竟然一点也不违和。

走着走着她看见旁边一个老者前面摆着一个大箱子，身为大夫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于是走上前问道：“你箱子里的是什么？”

老者见有人问，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大夫吗？”

柳毓敏诚实回道：“是。”

老者松了一口气，把箱子打开，柳毓敏上前看，是一个古朴醇厚的——药鼎？

这鼎虽然都生锈了，但是还是能看到雕工精致，高有一米，宽也得一米多，若有似无的药香就是从鼎身上发出来的，斑驳的痕迹能代表岁月的侵蚀，若是还好好的，会是一个顶级收藏品。

老者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药鼎，传说中的丹药就是这鼎炼制的，只是我们家族没有炼丹天赋的，如今家里困难，我也不想把它随便卖了，你若是大夫，还有一些医书都是一起的，就送给有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