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你做得不错。”齐緂聖缓缓道,“你想要什么赏赐?”
苏鸣忙道:“属下不敢居功奢求赏赐。”
齐緂聖却是微微摇头:“有功便赏,有过便罚,此乃军中铁律,不可违逆。”
“这样吧,我听闻你即将入倚剑阁之中学习,每三日就要花费五百两,委实不是一个小数目。”
“便将这颗炼血珠赐予你,当作学费吧。”
苏鸣心头一振,“属下谢过齐都尉赏赐!”
齐緂聖微微颔首,张手一探,便将几里之外的炼血珠从单雄信居住的宅院之中取出,落入苏鸣手中。
而后又从不知道何等地方取出大小不一的两枚夜明珠来,同样塞进苏鸣怀中。
“这是两颗骊珠,大的是千年成色,小的也有百年品相,你既然不日便要拜入倚剑阁修行,便将这两颗骊珠相赠予我那位老师吧,算是本都尉替你出的拜师礼。”
苏鸣愣愣无神良久最终对着苏鸣躬身一拜:“属下多谢齐都尉出手解燃眉之急!”
齐緂聖摆摆手,“我就不多叨扰了,快快歇息,明日便好好跟着萧师修行。”
还不等苏鸣说什么,他已经拽着单雄信的尸体凭空消失。
苏鸣张张嘴,这个上司还真是风厉雷行,办事丝毫不拖泥带水。
“苟江寒有难了……”
见齐緂聖拽着单雄信的尸体离开,这分明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显然,对于单雄信和苟江寒私下里的龌龊事,齐緂聖是一清二楚。
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这不,当晚就捉到一条大鱼。
“只是这种上司,为了钓鱼居然连属下的性命都弃之不顾,我今后还是离远些为妙。”
虽然苏鸣钦佩齐緂聖的办事风格,可还是畏惧,这种人手底下当差,一次犯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若是可以,他想要尽快远离齐緂聖。
苏鸣摇头叹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今之计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他步入后院,见到了瘫倒在地上的萧幽灵。
当即上前,用真气刺激了一下。
萧幽灵陡然惊醒,见到苏鸣这才松口气,旋即一头雾水。
“苏首座,刚刚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头好晕……”
面对疑问,苏鸣面无表情:“你喝高了,一时沉醉,然后当场睡着,就这么简单。”
“再有下次,你这个月工钱没了!一个丫鬟睡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他自然知道是单雄信的手段,看似大大咧咧的家伙,其实一进门就施法将方圆之间的左邻右舍昏厥过去。
这才表现得有恃无恐。
若不是齐緂聖及时察觉,恐怕那条血蛇真要逃出生天。
“是这样吗?”萧幽灵挠挠头,看着逐渐走远的背影,至今没有缓过来。
翌日。
苏鸣带着三颗宝珠登门拜访。
萧元修无精打采:“你这小子怎么又来了?筹够钱了吗?”
苏鸣奉上炼血珠:“老爷子,不知此物可以抵押多少银两。”
萧元修接过,讶然失声:“炼血珠,你小子哪里弄到手的?”
“这可是肉身秘境所用之物,你小子哪来的?抢的根本不可能,你小子实力平平无奇,哪里敢动这种歪心思?”
“可你也不像王公世家的公子,啧啧,这炼血珠你莫要说是捡来的。”
萧元修饶有兴趣看着苏鸣。
苏鸣如实回答:“这是昨夜齐都尉赠予。”
随即就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萧元修。
萧元修抚须而叹:“人之欲望,甚是惊心。”
“如此一位功成名就的校尉,最终也经不住诱惑,落得如此下场。”
苏鸣没有附和,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一天,会做出跟单雄信一样的选择。
毕竟,生来一世,谁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老爷子,还有一物,是齐都尉的寿礼。”
苏鸣献上了那两颗骊珠,他有自知之明,可不敢说自己献上的乃是拜师礼。
苏鸣清楚自己什么定位。
“齐緂聖不可能无缘无故送我大礼,至于你所言的寿礼,想必他也不会提前拜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