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段时间还屠杀了我们许多族人为了取内丹替他宝贝儿子重塑身躯,进了什么武神塔。结果事与愿违,又拿我们出气。迫害我同袍千余性命。多数都是敢怒不敢言。蛇王都没有发话,都把这憋屈的气给强压了。息事宁人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毒死那王八羔子。替死去的族人出口恶气。”
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一吐为快。怨言,脾气,秉性里的凶狠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他们被压抑了太久,被折磨了太久,这是个无休止的精神压迫。而一旦不受控,是疯狂的报复。这就是生灵幽暗的一面。
风府气派。影壁后的院落中央是一头下山虎的石雕。栩栩如生,虎虎生威。地砖,乔木,楼阁,亭榭,琉璃瓦……富丽堂皇,彰显他的财富地位。
风从良在内院研习白虎奥义。从武神塔出来以后他就格外明确自己的不足,努力朝着自己目标奋斗。好巧不巧这些不长眼睛的蛇妖闯了进来。他可不知道他们和自己父亲的勾搭。
他们的狠厉在他的攻势下全都败下阵来。有的直接被削断了脖子,而这群蛇妖几乎都是拥有内丹的存在。可以说是批精锐战力值很高的存在。可他们的算盘打错了,所以把命给交代了。白虎奥义的威力不容小觑,锋利的爪子,可切割一切。
“哼。宵小之辈,学人家偷袭。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我风从良的家,是您们这些妖物可以随意闯入的?”风从良意气风发道。
没有断气的蛇妖喷射他一脸毒液,他们引以为傲的毒液。在风从良这里不起效果。他们在悔恨惊恐中丧失生命体征,一颗颗内丹漂浮空中。风从良张嘴直接就吸进肚子里,化为自己的灵力,沉静在血液里。
“恶心的玩意儿,又得去洗澡了。”风从良不耐烦道。
风吹柳在暗中观望,对于他们的到来他是有所警觉的。云梦城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在他的眼里。他自然有他的渠道和眼线。
“看来是该见见面了。”风吹柳道。
有微风,夜色浓。凉亭内的云梦泽喝着酒,一个人喝酒总是随意的。但她很有规律,如同计算好一样。何时放杯,何时饮酒,何时倒酒都分毫不差。不受外界干扰。她看着月,深夜的月。月入了云里,只剩光晕。光晕也是极好的,至少它还是有亮度的,只是稍微弱了一点儿。害羞的姑娘扯去遮羞布,她的笑脸是迷人的。迷人的月,光亮有韵味,柔情似水。
“良辰美景,一人酒。该说是惬意还是孤独!?”阿鲫道。仙狐跑到了她的肩膀蹭着她的脸。她轻轻的甩着头,回应她的温柔。那毛茸茸的贴着脸很是舒服。
“九十九杯,你来了。我还以为我要喝到天亮。”云梦泽道。
“你在等我!?这么多酒,一个人喝的确能喝个千杯不醉。”阿鲫道。云梦泽没有看他的意思,意思很明显。坐下喝酒就是。喝酒总是需要聊天的,哪怕是无聊的话题也是要开口的。阿鲫当然不是只会傻傻的喝闷酒的人。月温柔,美人侧,酒入喉,偶有花香他也分不清是真的花香还是她的体香亦或者是这醉人的酒香。
酒自然是烈的,烈酒入喉自然是躁的。躁动的心却很安分,因为她的存在,多少他还是放不开的。要是在望月湖的竹楼里,他可是要光膀子,一条裤衩遮羞的畅饮的。
他已经微醺,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头脑是半清醒的,有可能酒醉人清醒,酒壮熊人胆。
云梦泽也已经脸红,燥热。可她的表情就是一块冰。就算是红彤彤的,火辣辣的,依旧是生人勿近,刀人的眼睛犀利无比。
“你就没话和我说?”云梦泽道。
“有很多,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起初还想说什么来着,光顾着喝酒就忘了。你有什么和我说的?”阿鲫借着酒劲道。脸贴得很近,已经触碰到她的红唇,滚烫的脸。
“啪”……
脆耳而响亮……
“找死我可以帮你,拍个稀巴烂还是可以的。”云梦泽道。
阿鲫摸摸自己的脸,那五指血印的脸有些难受,有些憋屈。他明明已经从她眼睛里看到暗送秋波眉目传情的意味。怎么就挨了一巴掌呢?难道自己会错意了?赤裸裸的挑逗?
“我本就是稀泥,扶不上墙的那种。不用别人和也是烂泥。你打我脸是几个意思?我可是要脸的人。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不懂?”阿鲫道。
“要我踹你屁股你也得撅起来。你坐着,要我踢凳子不成。我的脚可没那本事。打脸倒是在行。”云梦泽道。
“啪啪啪的那种。领教了。”阿鲫道。
“你有点放肆。借酒耍性子?我的唇可是你能亲的?”云梦泽道。
“你都暗示了,我就不能行事。我主动点是我的错?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耍我。给一颗甜枣,来一巴掌?”阿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