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悲若沉思道,一时忘记了主要目的。
李牧云笑笑道:“此事乃是我等西云臣子之事,悲若殿下无需过多操心。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解开与先前的误会吧。”
悲若想了想道:“依本王之见,我们的冲突就是在那个传说上,只要把这个误会解开,这事儿就能解决。”
“不错。”李牧云道,“但有件事情要先搞清楚——悲若殿下,您是否知道,当初水族为何会凋零?”
“以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是怎样?”
“本王体质特殊,所过之处的海水,都会变成淡水……”
“啊!?”李牧云万万没想到,所谓的什么死气啊、诅咒啊,到头来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怪不得,净水湖里是有鱼的……”
悲若点点头道:“是啊,所以本王弄了这个阵法,将这体质与阵法绑定,让它生效的范围,固定在这个阵法的覆盖范围里面。这样一来,在阵法生效范围固定,就不会有海族贸然闯进来,本王不出这个阵法范围,也就不会误伤海族生灵了。”
“您真是天生的仁君!”李牧云赞道。
“不用这么夸我。”悲若摆摆手道,“其实这也是跟我哥学的,他才是真的心地善良。他当初既想留下我,又想保住东海水族的命脉,为此耗费了不少心血;后来西海与汪洋间有了冲突,我本欲请战,奈何他却强令我不得参与,凭一己之力,与强敌相抗,最终退敌取胜!以至于短短不足千岁,便溘然长逝……”
李牧云端起酒杯道:“在下心有万言,却拙口拙舌,竟至无话可说,唯以此杯酒,聊表对您与令兄的敬意!”悲若轻轻一笑,端起酒杯与他一碰,和声道:“多谢!”一直在旁边听边吃的林景之一看,赶忙端起果汁往前一递,道:“我也要敬!”
二人见状,一齐放声大笑,与他一道干杯。
将杯子放下后,李牧云道:“既然头绪都理清了,那就只剩一件事情——如何把这些情况告诉他们?”
“哪用想那么多?直接上去说就行了呗!”悲若理所当然道。
李牧云想了想,摇头道:“不,以他们先前的反应来看,就这么上去,他们多半会直接来硬的,到时只怕又会死人。”
“那就乔装变相,偷偷找他们。”悲若又提议道。
“恐怕也不行。”李牧云思考一番后,又摇头道,“以我对云战的了解,他必会在城中广撒暗哨,防备相当长一段时间,稍有风吹草动,都会令他起疑,延长防备期。”
“那就硬闯!”悲若又道。
李牧云再次摇头道:“打不过吧?云战可是很强的!”又闷头想了想,道:“您曾经不是给岛上居民托过梦么?再来一次如何?”
这回是悲若摇头道:“不行,若是只给一个人托梦倒还行,给所有人托梦,会用掉本王一百年的力量。非是本王吝惜,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二人先后又说了几个方案,全都被推翻,两人彻底颓了。
这时,刚吃饱的林景之开口道:“我觉得溶解进水里,再潜进去,应该能成功。”
李牧云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你小子刚才光顾着吃,没仔细听我们讨论吧?这方案早被否了!”
“我说的跟你们不一样!我们直接溶解进水里,升腾到天上,再降到他们那里,能行吗?”林景之挠挠头道,“他或许会检查每个水道,盯紧每个水源,那他总不可能防着下雨吧?”
他这话一说完,两人全都愣住了,继而双眼发亮,表情越来越精彩。悲若兴奋道:“对啊!本王还有这个能力啊!”
但刚兴奋没一会儿,他又冷静下来道:“就咱两个人,在岸上说不定只能跟他们打个平手,还是有风险……”
“是啊,要是再多一个帮手就好了!”李牧云也感叹道。
二人都开始思考,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办法。悲若想了一阵,干脆就不再想,放松一下,撇头看向了林景之,忽然有一丝念头闪过。
李牧云见他看向林景之,便跟着看去,似乎也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