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中全是他之前百无聊赖的生活。
徐牧出生在一个沿海城市的乡村,小时候他是快活的,不管是穿行在无边无际的油菜花田,还是麦穗饱满金黄的稻田,纵身鱼跃的乡间大河,溜冰雪仗的谷场,一切都让他快乐。
上了初中,人大了些,快乐就少了许多。
“沈叔叔,阿华在家吗?”
“你不学习,我家阿华还要学习呢,不要再来找他玩。”
“张老师!”
“徐牧,你其它成绩都不错,但是英语只考了二十五分,这怎么回事!”
“妈妈!”
“儿子,你外婆去世了。”
要中考了。
“阑尾!”
“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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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中,只是一般的重点高中,并不是自己当初想去的。
学业为重,不谈恋爱,快乐减半。
“徐牧,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敏姐,你不要开玩笑了!”
婉拒了冬天将暖手宝给他用的女孩,转头看向另一个可爱的刘姓女同学。
说好的学习呢!
还有半年临近高考。
“咳咳咳...结核!”
“隔离,隔离!休学!”
一年过去,当初的刘同学早变成学姐了,变成了别人的形状。
死掉的爱情,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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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到大学。
“你怎么那么菜,诺手被盖伦单杀?”
“我靠,狗币!你上黄金,老子还在白银,不等等我。”
“这个电机课讲的什么,特么的还要上一年?”
“我靠,求求了,让我过吧,六十分及格就行。”
“嗯,你们都要考研?”
“麻痹,只能单排了。”
爱情!
徐牧不懂爱情,大一英语课上无意结识了日语系的学姐,相处了一段时间。
也只是相处,只会谈话聊天的那种,聊了三年。
现在想来,当初自己怎么那么可爱,偶尔会想起来,甚至会笑出声。
毕业!
没有宿舍聚餐。
因为一句人体某关键部位的玩笑,宿舍两位舍友三年不讲话,夹在中间做人的几位,不知不觉分成了两拨,再也聚不齐。
徐牧有点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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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转行,辛苦,收获。
终于可以摘掉眼罩和耳塞。
毕业五六年,之前不常联系的朋友,女性朋友,因为一些偶然,重新开始联系。
当初女孩的意思是想一起,徐牧因为自己当时工作不太好,给不了人家未来,有些犹豫不前。
来年,因为一些原因,魔都封城几月,再联系的时候,人家都怀了,四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