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铁四号线国家图书馆站向东,沿着河边走去,不远便可看到一座山门,顺着绿树映下的甬路走进去,便是石刻艺术博物馆所在地。
明永乐初年,成祖将都城从应天迁到燕京,印度僧人班迪达自西域来京。明成祖与这位印度高僧交谈佛法,感觉十分投机,随即封他为大国师,授予金印,并将外长河北岸,让班迪达建寺居住。
清代乾隆皇帝为给其母做寿曾两次重修五塔寺。全盛时的寺庙南北向中轴线上依次排列着牌楼、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金刚宝座、毗卢殿、后大殿。东西分别列钟鼓楼、廊庑配殿等大小二百余间,在清朝末年五塔寺着了一场大火,大小殿宇顷刻间毁于一旦。民国初年仅剩一座金刚宝座塔,兀立于瓦砾之中。建国后却给予了这座所谓的“破烂寺庙”以极高的评价,将五塔寺定为首批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待遇与故宫相同。
在看了两场电影以后,高兴和刚认识的姑奶奶一起到了国图。
他在那找书的时候,她就在自习室等他,好像不拿到东西她就不会罢休。
经过初步了解,她姓王,名珊珊,是家中独女,已婚,老公在美国,孩子跟着公婆,从她开的红色玛莎拉蒂来看,家境应该不错。
当年和珅发迹前也曾经住过驴市胡同,按照顺天府志记载,明清两朝时所在区域是买卖驴骡的市场,驴骡市场废止,“驴市胡同”依谐音改成了现在的“礼士胡同”。驴市胡同周围还有马市、猪市、羊市、百鸟市,菜市、米市、柴草市、估衣市、杂货市以及灯市。
在驴市胡同里,和珅还有一个老邻居刘墉,乾隆三十八年时其父刘统勋病故,刘统勋当时是首席军机大臣、内阁大学士,却并没有和和珅一样发迹后搬到什刹海。
刘墉还有个儿子叫刘侗,他写了一本名为帝京景物略的地方志,现在翻修的席子胡同在明清时是篾匠们住的地方。
过去人们会用“拜席常暖”形容寺庙香火鼎盛,宾客往来不绝,可席子是夏天用的,有时也会用作别的用途,宁国府的王熙凤就是用草席下葬的。
觉性所住的万善寄孤寺在明末以前被称为“寄骨寺”,唐贞观十九年冬,李世民自高丽战场返回幽州。想到随军战士为国效力,血染疆场,于是下令在幽州城内为阵亡将士修造一座寺庙,取名悯忠寺,意为悲悯忠良。因为各种原因,寺庙的修建拖延了几十年,一直到了武则天在位时期,才真正竣工。
到了唐武宗时期下令毁弃了全国佛寺数千座,遣散僧人数十万。由于悯忠寺为太宗皇帝亲自下令修建,唐武宗不敢造次,这才得以幸免,悯忠寺也一度成了幽州地面上硕果仅存的佛寺。后来幽州节度使李匡威重修悯忠寺,又增建了一座面阔七间、上下三层的悯忠阁。寺庙规模之大,使其成了幽州城里的标志性建筑,还留下了“悯忠高阁,去天一握”的谚语。
唐朝的悯忠寺,就是如今法源寺的前身。而寄骨寺则是真正存放将士们尸骨的地方,到后来无钱购买风水宝地的百姓也在寺内安葬。
除了那颗千年紫藤外,寄骨寺还有一组唐代壁画,据说是吴道子画的草稿,然后由弟子拓印在寺庙的墙壁上。
吴道子最出名的是《送子天王图》,另在长安城赵景公寺,将三百多个墙壁都画上了《地狱变相图》的内容。
寄骨寺的画既不是送祥瑞的神仙,也不是地狱的鬼怪,而是供养人们祭拜的场景。
那地方怪事频发,几乎全燕京的人都知道,所以香火不好,需要发传单揽客,和尚还要自己去美院学壁画,回去好修缮寺庙。
在借到了需要的书后,高兴就打算回去了,但王珊珊却在自习室睡着了。
他可以现在就走,不过他要是明天还去工地肯定会遇到她,于是他轻轻把她给摇醒了。
“在这儿睡觉不舒服,回家去睡吧。”高兴半开玩笑地说。
“你好了?那就走吧。”王珊珊说,拿起包就站起来,像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似的。
最终他跟着王珊珊回停车场,坐上了玛莎拉蒂,路过的人纷纷用羡慕的眼神看他。
高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要是没这东西,他可能会真的很高兴。
“你住哪儿?”王珊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高兴报上了学校的名字,然后跑车一骑绝尘般飞奔起来。
其实除了西直门外的这个国图,在北海公园边还有一个古籍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