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她困惑得说。
然后他将她写的字给洒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她困惑得看着他忙活。
“你躺下。”他皱着眉说。
她依言躺在了他铺好的“纸席”上。
现在从高兴所在的角度看,王珊珊跟多宝鱼一样。
他摇了摇头,觉得还差点什么。
“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天都要亮了!”她抱怨着,口气和“兄弟”差不多,再不久就要义结金兰了。
高兴这时有了点灵感,又离开了主卧,珊珊再次哀嚎。
高兴在大平层里找,结果他发现外面的气氛比里面更好,虽然已经深夜,这一隅却是安静的,没有年轻人聚集的地方那样喧嚣。
好像他真的快变成大爷了。
他苦笑着,正想去找“灵感”的素材。
“偷袭!”一个白得发亮的东西跳到他背上,他差点以为是穿白无垢的女鬼。
后来他才发现是热乎的、不着片缕的女人,她将他当成美味一样啃噬着。
“做梦呢,兄弟。”高兴仿佛听到一个声音酸味十足地说“你以为你那破自行车谁会坐?”
高兴也觉得不可能,于是尝试着问“明天我们骑自行车去北海,我载你。”
“就跟电影里演的那样?”珊珊激动地问“我穿白裙……对了我白裙呢?”
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不真实了,就像他梦里勾勒出来的仙女。
他慢慢捋顺了她的头发,这头发又长又直,早上在国贸怎么跟弹簧似的?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啊?”她很煞风景地发出鸭子一样的声音。
“猪八戒在咏柳呢。”高兴将她的头发在手指上缠绕着。
“因为我们在北海?”她满眼的星星,虽然外面黑灯瞎火,天上也没有星。
“你不可能存在的。”他有些伤感地说,这一套小姑娘都不相信了。
“姐证明给你看。”她将他推倒在了沙发上……
快乐即真实又虚幻,他想给自己找点能带来痛苦的事,证明这不是梦。
“弟弟。”她像是痴狂般笑着“咱们离开这个地方吧。”
“去哪儿?”
“哪儿都行,包括你家。”她流着泪“我给你做一辈子饭菜。”
“天海盛宴怎么办?”
这一问她却嚎啕大哭了。
饕餮这种怪物吃到最后,有头无尾……
他觉得这个时候不该想这些,于是低声哄道。
“大水冲了龙王庙……阎老西却把龙王庙拆了办他那种学校,我是私塾先生我也不答应,改天要是徐麟麟的爸爸来了,记得好好招呼人家。”
“因为是一家人?”她抽噎着问。
“我也不知道啊,有可能他不是一家人呢,自家人难道不认识自己家人吗?”他微笑着,然后悄悄在她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
“这事儿我一个人办不成,我……”
“我帮你。”王珊珊坚决地说“其他人不去我也会去。”
高兴打量着她玲珑的身段,谁舍得她干重活?
“你就光会看,不会动,对吗?”富婆凶悍得说,把他跟小白兔一样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