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论文对吧,没问题,我找人给你弄。”郭教授大包大揽得说。
高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确定拨的是郭老头的电话后又说“我今年四级……”
“哎哟,这个有点……没问题,我给你想办法,哦,对了,王总在你身边吧?”郭老头问。
“她不在,您有什么事我转达。”高兴不高兴得说。
“呵呵,这个。”郭教授尴尬得说。
“是程总想请我吃饭吧,没问题。”珊珊在远处说。
“我没说同意。”高兴立刻说。
“哦,你们忙……”然后姓郭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那个程总就是整个项目的地产商,如果多宝鱼还有点优点,姓程的就一身的坏水,没哪儿像个人的。
“你不让我去,那你的毕业论文……”
“靠这么水来的文凭老子也不要,你觉得我是毕业论文都搞不定的人吗?”高兴问珊珊。
“你的鹰语……”
“哎哟。”高兴如中了一箭般,接着拍桌子大喊“是那个龟儿子规定的必须毕业证和四级绑定的!”
“你吼什么吼!”王珊珊恶狠狠地吼回去。
高兴把六阵鞭给抽出来“等我晓得是哪个……”
“你这两天棍法学得怎么样?”珊珊问。
“还可以。”他故作轻松得说,实际上他可以一个打六个安达,他们对“小姑爷”崇拜死了。
当然原来的高兴也不行。
“多谢你那一棒槌。”高兴真诚得说。
“要不要再来一下。”珊珊担忧得说。
“最好不要。”高兴严肃得说,因为觉性和尚在收到50万后神秘消失了。
寄骨寺里还有一位老住持,在民国时期寄骨寺也是寄孤寺,为了逃难的时候方便一点,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很多人跑到离燕京那么远的地方丢孩子。
丢着丢着就成了个孤儿院,因为地处深山之中,孤儿院没有遭到一点战争的影响。
但这种情况在老蒋倒了之后就停止了,老住持还以为自己要一个人死在这深山老林里。说是主持他是唯一的和尚,而他就是战争期间被遗弃的,战后有些家长找了回来,把孩子接走了,又或者是长到能自食其力,自己离开的。
有一天早晨,老住持在扫地上的紫藤花时听到里面有婴儿的哭声,接着就从花堆里找到了觉性。
他不像是人,因为老住持自己不识字,可他生来就会,还会咏诵很多老住持都没有听过的佛经,连觉性这个法号都是他自己取的。
在美院读书期间他也不用手机,可是所有班会集体活动都没缺席。
他神秘又俊美,暗恋他的女生多不胜数,可不论什么条件的女孩表白都被他双手合十拒绝了。
听说过女的魅,可男的魅还成佛性的却属奇闻。
“那副壁画不是还没修复完吗?”高兴怀揣着希望说,没准为了那幅画,觉性还会回来。
“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珊珊含着泪说。
他把上衣脱了,其实那个纹身没有多大变化。
“你一个人在外面,谁帮你看?”珊珊又说。
“哎哟,不是还有老吴和朱古力吗?”他又把衣服穿上了。
老吴是退伍的特种兵,曾经在无人区跑拉力赛得了第二名。
朱古力本来叫朱鼓励,也就是那个迎宾,他以前是修车厂的。
他们都不认为何家辉能手眼通天到在西北也搞风搞雨的地步,他要是有那个本事也不至于追不到珊珊了。
等他穿好衣服后,珊珊从后面搂住他,就跟那天他骑着自行车载她去兜风一样。
路过国图的时候,看门大爷还跟他们打招呼。
“我没告诉杨宇艾润的事,要不然你跟他说。”高兴说。
“他想艾润,就因为她会伺候他。”珊珊冷冷得说“真想找早回去找了,不理他。”
“你看着办吧,你不说,艾润也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草原上。”他拉开了她的胳膊“我走了,姐。”
“晚上早点回来。”她忽然变成黑牡丹似的笑着“有好看的给你看。”
高兴感慨万千,因为这样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就像连晴高温被阵阵秋雨浇灭了似的。
以后他能不能回来,或者回来后一切能不能还跟现在一样呢?
最终他还是亲了她脸颊一下,然后离开了这个他可梦不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