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朴的可能以为她没结婚,反正我从没在家里见过他。”珊珊带着哭腔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我。”
“别哭了……”
“哭一下怎么了?”她又很横得说“我哭一下都不许了吗?哪条王法、那个规矩规定的啊?”
于是高兴就让她哭。
“我又不是孟姜女,要把长城给哭倒了,再说我哭得倒吗?”
“对对对……”
“对什么对啊?你会不会哄人啊?”她一下子将他给推开了“别人说你有一手,我看你根本就不会,要不是我追你,你觉得你追的到谁啊?”
高兴想反驳,可那句“我追你”,让他高兴了,笑容遮都遮不住。
“你说我招蜂引蝶,我招得了几年?还说你招大爷,呸。”珊珊啐了他一口“不要脸。”
他无语得看着天花板,把那个戒指戴手上了。
没准别人以为他年纪小,当他戴着玩的,就跟很多人戴十字架项链一样。
戴上了戒指后,他轻轻转动着它,感觉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接着他抬头看着珊珊。
“跳个舞怎么样?”他朝她伸出手,学电影里那样。
“把你这身衣服换了。”她嫌弃得看着他的练功服。
“你不是也穿着拖鞋吗?”他反驳道。
“你要我穿高跟?”
高兴这才想起来了,王珊珊有很多高跟鞋,可是那天她去工地找他却穿的平跟。
此时他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女人穿上高跟是为了用美来吸引人,而珊珊却在想着他的感觉。
一种强烈的满足感让他又觉得仿佛回到了随园,那个她教他亲嘴的地方。于是他抬起了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捧着她的脸颊吻了她。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其实现在天还没黑,就是外面的天色被乌云罩着,雨点被风吹着拍打在玻璃上,发出温柔的如同雨打芭蕉一样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
哪怕是梦,他都不想醒。
“你不是说你不练那个金台功会死吗?怎么不练了啊?”结束那一吻后,珊珊含着眼泪问。
“你不是给了我一棒槌吗?”他笑着说。
“那也不能不练,转过去我看看。”她推搡着他。
“好,我练,等这阵忙过后。”高兴转身将她推到一边“你去给我准备行李。”
“非要去吗?解决好了不就不用去了。”她跺着脚说。
“要去。”高兴不容置疑地说“躲风声只是顺便。”
“哼。”她把衣服一撂就走了,高兴只好自己穿衣服。
其实自己穿自己的衣服是很正常的,哪怕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可他却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他拿起了那套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那是一身工装。
这不是真的工装,而是什么“工装风”,售货员说现在年轻人都那么穿。
这件衣服哪个点都戳不中他的审美,可是他想起今天“警察阿姨”说的穿年轻活泼点的,于是就把那身不耐脏的练功服给脱了,换上了这一身。
“嘿,咱们工人有力量……”他穿上后还唱了段,然后接着看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