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摇摇头,说道,“练字只是表象,可以从练字观其心性,泽儿自出生就被封为太子,我怕他在蜜罐里长大,不知这后宫朝堂危机四伏,事缓则圆,要耐得住性子,守得住寂寞,才成的了大事,守得住江山社稷。”
皇后扶了扶额头,继续说道,“我看阿拙是个安静的性子,虽然刚启蒙,认识的字不多,但却练的一手好字,竟然不像只有十岁的女娃娃,阿拙可是在家刻苦练习了?”
上官熙笑着说道,“阿拙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性子再安静不过了,家里请了私塾先生教养,学学女孩子家的琴棋书画,不管学什么,阿拙确实有耐心。临摹字帖,更是不在话下。”说罢,下意识的看着戚东雨。戚东雨乖巧地坐在下首,静静地听着。
正说着门外宣道,“太子殿下驾到。”
容泽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母后,您宫里新做的冰盏快给我来一碗,太热了。”正说着,近侍已经端上来一杯凉茶,容泽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皇后蹙了蹙眉,责备道,“泽儿,规矩呢?茶要细品。正好,少师今早来报说这个月你的字帖临摹又落下了。”
“母后知道,太学里的那些文章孩儿早就背熟了,师傅说的史册也学完了,孩儿都学得特别认真。可是练字,一样的东西写上好几百遍,太没意思了。”容泽抱怨道。
“你这性子,就是坐不住,要好好打磨一番。你阿拙表妹的性子倒是很安静,就你这个上蹿下跳的性子多和妹妹待在一起,些许会安静下来,你书院的那些伴读天天想着怎么陪你胡闹逗你开心。今后你就带着阿拙,你们就一起练字温习,阿拙认识的字不及你多,正好你也能教教她?”
上官月知道自己儿子的毛要顺着捋,不敢说的太死,小心翼翼地询问容泽。
“哦?新妹妹也在学写字?那好,一起啊。”容泽漫不经心道。就知道这些妹妹们没有好事,怎么听都像戚东雨在母后面前邀功找差事想和自己亲近,看来要想办法让她知难而退了。
“那捡日不如撞日,我和你小姨母还有体己话说,你们就一起去偏殿吧。”皇后上官月笑道。
“东雨妹妹,请吧,太子哥哥带你去书房转转。”容泽笑嘻嘻的说道。
从正殿到偏殿要经过亭廊和一个半大不小的园子,晌午时分,知了正叫的厉害。几个小太监拿着杆子粘知了,深怕吵扰了贵人们。见到太子走过,几个人忙握着杆子避在一旁等候。
容泽眼睛一转,有了主意,大声叫道,“哎呀,我这靴子里似乎进了东西,”于是停了下来,接着说道“妹妹先走,我抖抖靴子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