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把太子找回来。”皇后一向性情温和,待下人也宽厚,这次是真的动了气,声音也不自觉地尖锐起来。
上官熙赶紧上前,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阿拙,怎么回事,你是一向稳重的,若不是你姨母信任你,凭你太子哥哥的尊贵地位,她怎么会放心没有一丝怀疑的让你们天天玩在一起,你姨母是真心把你和我当作可以信任依托的人,你这样帮着太子瞒着长辈,是真的伤了姨母的心了。这样和外面那些只知道谄媚溜须拍马,撺掇着太子荒废学业的小人有什么区别。这次你真的错了,快给姨母跪下道歉,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戚东雨是在逆境中长大的孩子,对人的善意恶意,温暖凉薄是很敏感的。被母亲这么一说,心头也涌上内疚。这事情,原本也有她自己的小算盘,于是更是低下头,愧疚得一言不发。
上官熙转过去对着皇后说道,“妹妹对不起长姐,教女无方,阿拙不知轻重,长姐要怎么责罚都可以。”
“母后别为难她,”正说着,容泽急冲冲地闯进来。蟒袍上沾满了泥巴,袖子撸上去了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皇后看着容泽这副摸样,火气更大了。
“你又跑去哪里野了,成何体统!当真以为一个我的儿子,一个我的外甥女,我不会罚你们!”
皇后这次气急了,这段时间前朝局势风起云涌,天启帝为了安抚尚武的一流世家大臣,提了其中位份最高的兵部尚书嫡女赵之桃为淑妃。赵氏在后宫蠢蠢欲动,皇后正为这事头疼着呢。扛着这么大的压力,太子却丝毫不觉得危机就在眼前,叫她怎么能放心。
容泽也很少见母亲这么生气,母亲是信任之后又被诓骗了,难免有失望有恼怒,当下不敢怠慢,赶紧上前作揖:“母后息怒,是儿臣一时想岔了,是儿臣。。。以太子的身份要求东雨妹妹的。”
皇后厉声问道:“是就这一次,还是这一个多月来,你们都在演戏,诓骗长辈?”
容泽正要回答,皇后厉声打断道:“你不必说,阿拙,你说。”
容泽对着戚东雨挤眉弄眼,但是这次是真的伤了姨母的心,怎么好忍心再欺瞒,戚东雨走上前,头埋得低低的,说道:“回姨母的话,是从一开始,东雨就常帮太子殿下临摹字帖,给太傅交差。”
容泽一拍额头,早就应该知道戚东雨是个软骨头,看她讨好自己的那个劲,怎么可能是可以一起扛事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