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娥得了容泽的默许,赶紧回到里屋,不一会儿就取出了一个项圈,上面镶着一个蓝紫色的宝石,是真灵石没错,跪到容泽面前,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真灵石在此,请太子殿下笑纳。”
容泽接过查看,宝剑回鞘,也来不及多言,翻身上马,一行人绝尘而去。
一屋子奴才如释重负的瘫软在地,只有苏亦双拳紧握,依旧跪的直挺挺的,眼睛憎恶的盯着那个宫娥,宫娥低下头,也无愧疚之色,合着一众人退了下去。
天空的雪越来越大,苏亦一仰头,横躺在雪地上,任由白雪将自己覆盖,唯一的温暖是眼角边的泪水,虎落平阳被犬欺,不管是弑兄夺位的叔父,还是狗仗人势的小人,今日之耻,来日一定悉数奉还,父皇母后,你们在天上看着吧。
容泽回到宫里,太医赶紧配好了药给戚东雨服下,她人事不醒,一碗药慢慢地竟喂了半个时辰,好在一碗药下去,呕吐止住了,烧也退了,太医说过了今夜,就应该性命无忧了。容泽这才进了一些米粥和茶水,但是说什么也不肯去休息,和上官熙一起守在戚东雨榻前。
冬季,长夜漫漫,一夜初雪,廊角的风铃上积满了白色,风吹却不见铃声。早晨的阳光折射在白雪之上,格外耀眼。戚东雨似乎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有人来人往,有母亲院子里的桂花树,有御花园的荷塘。东雨睁开眼,母亲坐在床边靠着小憩,远处容泽趴在桌子上,一时间她有点恍惚。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用不上力气,这动静惊醒了母亲,看见她醒过来,上官熙热泪盈眶,“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容泽赶紧走上前,手附在戚东雨的额头上,又附在自己的额头上,“太好了,完全不烧了,你吐了一晚,现在饿了没有,渴了没有?”
“多谢太子殿下,不敢劳烦,”戚东雨脸色还是白的像纸,笑了笑,转身对着上官熙说,“娘,我有些渴,想坐起来。”
容泽赶紧上前一步,沏了一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感觉不烫手了再递给戚东雨。戚东雨接过茶,手却不听使唤,茶洒了一床,溅到了容泽身上。戚东雨正要谢罪,容泽忙说无事,皇后听闻东雨醒了,带着太医过来了。
“阿拙,你醒了就好,这次幸亏有你,你哥哥这次是真的害怕后悔了,还好你没有事,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母亲。”
“姨母不用伤心,我感觉好多了,都是臣女分内的事。”
“还有哪里不舒服,让太医瞧一瞧。”
“就是手上感觉没有力气。”
太医赶紧上前查看,一番折腾下来,回禀道,“戚大小姐没有大碍,这丹秋黄巨毒,能捡回一条性命实属万幸,但蛇毒入体已久,恐怕。。。“
“恐怕什么?“一屋子的人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蛇毒破坏人的神经知觉,即使失去五觉也是常有的事,看来戚姑娘只是右臂尚未恢复知觉,已经是十分幸运了,”薛太医看了看皇后太子的脸色,接着说,“臣有些复建之法,将来勤加练习,或可恢复一二,至于能不能完好如初,就看造化了。”
上官熙听闻,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圈又红了。皇后吩咐太医院拟个舒筋活脉的方子,交代了许多才让薛太医退下。